。”
说完她站起来,走了。
苏慎慈不会在乎这几百两银子,倘若她在乎,那她自己掏腰包也给得起。
姚氏没钱傍身,难免又会有生事的可能。不过是几百两而已,只要她手上没沾林氏的血,那么就打发她去过她的人生有什么不好?
她年纪也不算太大,换个地方再开始,再婚生子,未必不可能。
穷途末路的人,你须得让她有个奔头,才可能安份下来。
姚氏也没那么蠢,到了这份上,会知道怎么才是对自己有好处的。
……
苏慎云这一晚上还在梦想着姚氏能将到苏士斟的军,不料天未亮就传来苏士斟遭遇意外的消息。
她趿着鞋子到了前院,看到包括燕棠及戚缭缭在内的满屋子人,顿时吓得连气也不敢喘了,回到房里着人打听来经过,这才真正已吓得半死!
她期望的局势扭转没有来,如今反倒是变天了!
姚氏没有牵制到苏士斟,反让苏沛英一步到位当了家,成了如今苏家说一不二的主人!
她们这到底是给谁做了嫁衣裳?!
她怕得要命,再去打听姚氏。姚氏却只有封信给她,简短地嘱了他们几句好生为人之后就无余话了!
这是连姚氏都死心收手了……
接下来这整日她都皆格外安份自不必说。
大伙在苏家留到近午,帮着苏沛英把大小事务处理得差不多才散。
苏士斟杀妻的事到底还未曾公然传开,坊间人只当作不知情,纷纷皆看在兄妹俩的面上前来探望。
苏慎慈好在有这大半年当家管中馈的经验,纵然内心纷乱如麻,当着外人也甚为得体从容。
戚缭缭在苏家用过午饭才走。和邢小薇一道帮着苏慎慈打点了一些琐事。
虽然说真相披露之后又不免使人想起昔年那些苦痛,更让人无法想象林氏死时的气愤绝望。
但是母亡的悲伤已过多年,她和苏慎慈也在这些年的经历里变得敢于面对,因此心伤归心伤,还不至于失了分寸。
苏慎慈还好些,起码还能将悲伤外露,戚缭缭却不能,她只能装成旁观者给出些得体的劝慰。
这也许更为煎熬。
出苏家的时候正好碰上苏沛英送燕棠出来。
戚缭缭看到燕棠身上的衣裳,方又想起昨夜里还答应跟他去屯营的事。
再看向他,想跟他打声招呼,他却已经先走了,便也只好跟着出门。
燕棠距她不过四五步,明知道她就在后头他也脚步未停。
戚缭缭知他故意的,眼下却也没有心情去哄他。
她准备先回去,改天找个时间再跟他说话。
刚刚拐上通往戚家的岔路,他却在身后喊:“上哪儿去?”
戚缭缭停住,扭头道:“回家呀!”
燕棠沉着气,板脸瞪她:“回什么家?害我一夜没睡,饭都没吃好!”
戚缭缭微愕,随即走回来,笑眯眯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我请吃饭?”
燕棠拂拂袖子,负手在身后:“看着办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