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但隔片刻,手掌还是顺势扶在他腰上。
她本来就不是生他的气,又何必做出些样子使他误会?
“让你生气,我特别难过。可是我也有原则要遵守,怎么办?”他俯首望着她低语。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需要在迁就她和坚守原则之间做选择。
在拒绝她的时候他是很烦躁的,因为他为自己没有两全齐美的选择而难过。
他知道她的心,知道她是为燕家以及他着想,但是他除去燕家长子的身份外,还是朝廷委任的元帅。
在这件事上,也许他注定不能让她高兴起来。
戚缭缭看到他眼里的纠结,似乎完全看懂了他在想什么。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的责任?
如果她是那样拎不清的人,又怎么会撺掇他来当这个元帅呢?
她笑道:“我最希望看到的事情,是你能带着带着所有人平安回去,首先包括你自己。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并没有生气,只是很心疼湳哥儿。他把你当成最亲最亲的哥哥,你有什么事情,他总是第一个支持你,无条件地站在他身边。
“你以后,也对他好一点,别动不动就训他。就是不放他回去,至少有空也多去看看他。”
他得胜了高兴,她也不想扫他的兴,再跟他继续说燕湳的事情。
既然他有他的考虑,那么强行把燕湳送走,显然也不太好。
那就顺其自然吧。
燕棠万没有想到能得到她这样一番体谅。“这是你真心话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当然有。”燕棠低头咕哝:“上次不就骗了我,说四十岁后我会体力不支!”
……
体力不支?
戚缭缭着实是想象不到那会是什么样子。
口里说着累了,且臂上还带着伤,结果偏还抬着没受伤的那只手跟她深入交流。
谁说男人受伤就要安慰呵护的?安慰个屁!事后她都快昏死过去了,他还有兴趣拉着她分析敌情。
最后她实在受不了,只得爬到他身上以手捂住他的嘴。
燕棠气喘嘘嘘问:“你想上来吗?”
戚缭缭拿起枕头来蒙他的脸:“是啊,我也想尝尝睡元帅的滋味!”
事实证明如果体力不济的话,睡元帅的滋味其实并不怎么好受。
如果是在京师那样的状态,她倒觉得肯定能折腾得他嗷嗷叫!
翌日起便开始清点人马,又修书着快马传军报入京。
燕棠他们又在商量接下来的行动,而眼下已经进入乌剌,戚缭缭也开始琢磨起查狼头图腾的事情。
趁着攻略未定,她带着黄隽在草原里游走,阿拉坦这片地方是离中原最近的地方之一,附近也有着少量的一些村庄,民房稀稀落落地散布在草原山麓之间。
上次在七子镇上查知狼是乌剌贵族的图腾,也知道了汉姬的事,但光有狼头的图腾还没有人知道。
事实上后来在清水营的时候她也曾隐晦地问过当地一些人,但他们都没有什么线索。
那么皇帝让她到乌剌来找,究竟是吃准了这个狼头的确是出自乌剌,还是说他也只是因为乌剌人祟拜狼而作为线索之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