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商议对策。
而紧接下来殷军要攻击的察罕草原便成了他们防御的重中之重。
自察罕起,到王庭这一整片皆是开阔的草原,再也没有什么城墙,一旦察罕失守,事实上除非乌剌兵马足够强悍,否则在殷军尚有的三十几万大军下必将以败退告终。
于是派去察罕防御的是将领必然压力很大。
自阿拉坦败退回来的图真近日被孟恩训得狗血淋头,又被同袍奚落,因此越发想要掰回一局洗刷耻辱,便自动请缨要去察罕。
岂料孟恩不许,派了另一员大将赫古前去。
赫古偏又是讥笑奚落他的其中一个,这心里的怄气更加难以言喻。
进了帐来未免神色不豫,没走几步却有人在前方堵住了去路,正要怒骂,一抬头看清来人,又连忙捂着胸口弯了腰下去:“安达将军。”
安达鹰目锐利,打量着他:“图真将军这是怎么了?大将军给了你什么气受?”
图真道:“不敢!”
安达拿着马鞭绕走到他右侧,睨着他道:“那燕棠其实只是个小白脸,我知道将军一时不慎败在他手下心里委屈,但倘若将军能想办法从他身上掰回一局来,还会有人笑话将军吗?”
这话倒是说到了图真心里,他道:“安达将军所言甚是,可是大将军他不让图真再出征,图真也没有办法。”
安达说道:“大将军不让你出征,你就不能自己想想办法么?”
图零点微顿,连忙躬身:“还请安达将军赐教!”
安达扯了下唇角,说道:“我听说燕棠的妻子戚缭缭也跟来了战场,你若是能想办法把戚缭缭给挟持了,还怕燕棠不会就范?”
图真怔然望着他,原本还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找上自己,听到这里他才蓦然想起安达与燕棠和戚缭缭早先还结下过一道仇!
“将军言之有理!”他激动地道:“然而戚缭缭终日在殷军营帐中,身边尽有人跟随保护,图真又要如何才能得手?”
安达冷笑:“她不出来,你诱她出来不就行了?将军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了,该不会连这个都要我教你罢?”
一年前在燕京他于戚缭缭手下所蒙受的奇耻大辱,他至今记在心里。
正愁不知该怎么才能报了这仇,眼下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他若不好生抓住这个机会,又怎么对得起在贺楚面前受的那顿罚?!
“多谢将军指点迷津!图真这就去布署!”
安达望着他离去背影,也大步离开了。
……
邢小薇没想到跟徐夫人接触了几日,倒处出几分真交情来。
本来她也不知道戚缭缭让她盯着她的目的是什么,加之她这人又不擅伪装,总之只需要把看到的听到的如实转告给戚缭缭,又不必鬼鬼祟祟做什么,因此徐夫人与她也从最开始的只谈谈风花雪月到后来聊到了医术烹饪。
徐夫人待戚缭缭态度依旧恭谨中带着疏离。
这日邢小薇在她帐蓬里讨教护肤的方子,她说道:“方子有很多,上次还给了王妃一张,只是在北地寻不到那么多草药,记了也是白记。
“这里倒有现成的一瓶香脂,是我自燕京制好带过来的,也是上回给王妃用过的,你拿去用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