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也不再这样下去,毕竟她也实在找不出更多线索来了。
她这边投信的时候徐坤也刚回营,跟营门口的人打听了徐夫人一嘴,便就也径直回了房。
“你去哪儿了?我去镇上怎么没见着你?”
进门他见徐夫人正在缝枕套,遂边倒了杯茶边让黄莺去传饭来。
自从上回争执之后,这段时间妻子似乎转变了很多,他很高兴,毕竟作为长期在付出的这一方,他也是很希望能得到她发自内心的更多回应的,而不仅是名义上的尽到本份。
但他又有些内疚,上次他或许太冷酷了,对于自己变成了伤她心的那个人,他其实很抱歉。
所以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对她好,即便空着肚子走上这么一趟,他也甘之如饴。
徐夫人与关五娘分别之后她又在街头的石墩上坐了半日才回来,因此并不知道他去找了她。
闻言她垂头紧缝了几针,然后又停下手,怔怔地看着地下。
徐坤温声道:“怎么不说话?”
“为什么要找我?”她喃喃地问。
徐坤略顿:“你是我妻子,你不见了,我当然要找你。这很奇怪吗?”
徐夫人望着他,想说什么,止住了。
针线在手里攥了几攥,她重新走针。
徐坤见她额头有汗,伸手拿帕子来帮她擦,被她忽然一把攥住了手腕。
“二十一年前,忠勇王是怎么殉国的?”
徐坤看着手腕上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的她的手,略顿道:“那场原本该是老镇北王出阵的险仗,镇北王临时突发心疾,然后忠勇王代替他出阵了。
“结果他遭了埋伏,因此殉国。这件事情我不是跟你说过多次了吗?怎么又问了?”
徐夫人收回手来,再问他道:“那忠勇王的妻子呢?”
徐坤凝眉:“没听说过他有妻子。”
“没有妻子,为什么时隔几个月,又有人葬入了他的王陵?”
徐坤越发凝惑:“你听谁说的?我并不清楚。”
徐夫人脸上逐渐爬上了苦笑和讥嘲。
她站起来,走到屋中扶着桌沿,半晌道:“忠勇王有妻子,她本名叫容敏。他还有个遗腹子,被燕奕宁喊去杀北真的时候,他的妻子才怀上他的孩子不久。
“忠勇王中了埋伏之后,有人派了个姓许的把他的妻子接到西北,但是还没到地方,就传来了忠勇王的死讯。
“容敏和他那么相爱,听到消息后简直疯了,当天她就跑出驿馆失了踪。”
徐坤失语地站起,看了她半日:“你怎么知道这些?”
徐夫人双唇微颤:“这世上所有的秘密,都会有知情人的。就像忠勇王的死,容敏和孩子的死,不过是因为萧家忌惮他功高震主,借了燕奕宁的手斩草除根而已。
“可是哪怕是捂得再严实,也终究不可能瞒过所有人。”
徐坤下意识地捉住她胳膊:“你究竟从哪里听来的?”
徐夫人望着窗外,没有再回答。
她神情哀恸,但又无声无息。
徐坤捉着她胳膊的手开始发颤,这样的她令他心里陡生出无尽的惶然:“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