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往诊所里头还算有个庇护嘛,然后我身后的推拉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给从里头锁上了!
我日,我知道他们肯定是故意的,怕小混混进去闹事!
但眼看着越来越近我也不可能坐以待毙,那就只能往外跑了,在他们还差几步要靠近我的时候,我终于拔腿就跑。
我能感觉到离我最近的那个人手还在我的棉衣上滑了一下,差点被人抓住的意识激发了我的潜能,我开始绕着圈子跑!
身后的两个人一直在那儿大声的冲我吆喝着‘站住’。
虽然这个时候真的不该分神,但那一刻我还是想起了陆以霆曾经和我说过的一个笑话。
他说:“你知道为什么在追人的时候明知道就算你喊了站住人家也不会站住,但还是习惯喊呢?”
我说:“因为……傻?”
他说:“如果你不喊的话,别人以为你神经病!”
我不仅是个女人,我还饿着肚子,怎么可能跑得过两个青壮年,一两圈下来我就感觉到头皮一紧……
草泥马,竟然抓住了老子的头发!
我发誓,等我虎口逃生,找机会我要头发剪刀最短,起码不能让人这么薅着!
“哎呀,小妞挺能跑啊,你再跑啊,继续啊!”
不是我的心理作用,这黄毛一号年纪轻轻的确实就有蛮严重的口臭的,我没迎着他我都能闻见,惹得我一阵恶心就要干呕。
另外一个明显体力上稍稍弱一点,就叫他黄毛二号吧,他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但也没忘用言语好好的在我面前得意一番:
“草,跑到天涯海角哥哥们也能抓到你的,跑个瘠薄啊!”
我日,这俩孩子二十岁顶天了好吗?一个个的不是小妞就是哥哥的,也不怕遭天谴。
当然了,我目前是不需要讲究这么多的,我吃力的打量了四周,人来人往的呢确实人也不算少,但他们个个自己忙自己的,压根就像是没看见我们这边的情况一样。
试图求助的想法被狠狠的打压了下去,我只能一边忍着被他们拽着的疼一边拉出谄媚的笑来:
“哎呀,两位小哥有话好好说嘛,你看……我这跑也跑不过你们的,能不能先放开我的头发,真的挺疼的。”
我的话还没落音呢,就感觉到头皮猛地一紧疼得我眯了眼睛,差点把我的脾气给逼出来,薅着我的黄毛一号大声的呵斥我:
“你还敢叫疼?昨天打我兄弟那一下,肋骨差点断了,我揪你一下算是轻的了!”
这两人一左一右的夹着我走,看这方向竟然是往那种无人的小巷缝里去的,我一怕吧我就有点挣扎,我一挣扎吧头皮就越!
想了想,我只能无奈的笑道:“你那兄弟怎么可能是我打得,你瞧我细胳膊细腿的不是。”
强子对不起,我没有出卖你的意思!
但人家的集体意识是相当强烈的,黄毛一号又猛扯了一把道:“我管你,反正你们是一伙的。”
我抬手想去护住我那撮被他揪住的头发,也就是这个动作把我挎在衣服里头的包包给暴露了出来。
黄毛二号竟然一直在盯着我身上,他也就非常顺便的发现了我身上的秘密,那声音叫一个雀跃,跟申奥成功似的,带着颤音!
“快看,她包包在衣服里头,胡叔说了他们这一伙就是这个最瘦的女娃在管事,钱肯定在她身上,我们拿去交差老大肯定会特别器重我们。”
一群草泥马在我心头奔涌而过,然后我就被他们猛地一甩,差点被甩在地上。
刚站稳我就看到这两个男的紧盯着我,两只眼睛都在冒光了,黄毛一号抬手就一巴掌打在黄毛二号的手臂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
“傻逼吧你,咱俩要是拿了这钱还交个瘠薄,直接拿着跑,去外面的世界混去啊!”
黄毛二号本来还嫌被打得痛了,可一听黄毛一号说得有理有据的脸上就不仅没痛色反而很是崇拜的看向前者,嘴里满是附和道:
“对啊,有钱了咱们就可以单干了,还是你聪明。”
“那是!”
虽然他俩一直在说话,但眼睛却始终盯着我,那是种什么感觉呢?对了,就好像当着鸭子的面讨论酱板和卤到底哪个好吃。
我嘴角抽抽往旁边挪了挪,然后小声的挣扎道:“有话好好说嘛,反正……”
“拿来吧!”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两个人就默契的扑了上来,尼玛就算我现在很富裕但就这样被两个小混混抢走血汗钱我也很不甘心啊,最起码,挣扎一下嘛!
他们没有刀不至于一刀捅死我!
呀,想到这个刀啊,我口袋里还有把小型瑞士军刀的,要不,掏出来试试?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他们已经扯中了我的包带在拼命的往外扯着,勒得我腋下和脖子疼得要命。
疼痛激起了我强烈的自我保护欲,我不管三七二十从口袋里把刀一拿出来,短归短嘛那也是把刀,手挥舞出去还是见了血的。
黄毛一号的手臂和黄毛二号的脸上都有了不同程度的伤口,现在滋滋往外冒着血,这可不得了,他俩疯狂了!
两人伸手就往我头上脸上招呼,啪啪两下我有点头冒金星的感觉,但同时也激起了我的愤怒,忍着疼,我冲他们刷刷挥舞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