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好,请问找谁?”段依瑶拿着锅铲,见那个男人退后一步,连忙收到身后。
“我找白敬。”
段依瑶在脑子里搜寻了半天,才猛地想起,白瑾逸好像提过,白敬好像是他的父亲。
“你先请进,我马上帮你叫人过来。”
段父温和的笑了笑,“那谢谢你了。”
段依瑶走进白瑾逸的卧室,白瑾逸听到动静,从书中抬头,“怎么了?”
“外面有一个中年男人,说是要找你爸爸,你出去看看吧。”
白瑾逸点头,吃力地撑起身子,腰上的疼痛加剧,他软躺在床上。
段依瑶见状忍不住皱眉,放下手中的勺子,“你先别动,我来扶你。”
她走过去手拖住白瑾逸两边的手臂,正要往上提,但是脚下的拖鞋一滑,白瑾逸又躺在了床上,晚上的剧痛让他的眼角有了些水光。
段依瑶的两手撑在白瑾逸的两侧,头离他只有一个手掌的厚度,段依瑶皱眉正要起身,身后却传来脚步声。
她来不及做出反应,段父已经站在了门口,“你……你们继续,我只是路过。”
段父尴尬的转身,他原本只是想去上个厕所,听见有人轻呼才过来一探究竟,没想到竟然……
客厅里,段父坐立不安的望着地板,让白瑾逸和段依瑶有些无语,他们已经解释过好几遍了,那只是个意外,可段父嘴上说着相信,但是表现的却是另一种样子。
“哦,对了!段伯父,您来这里找我父亲,是有什么事吗?”白瑾逸已经懒得解释,随口问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
段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在公文包里找了半天,拿出一个红色的折子。
“这是喜帖,小女下个月初就要结婚了,想邀请恩师届时光临。”
白瑾逸皱眉,“结婚?可我父亲出去开研讨会了,下个月估计是赶不回来了!”
“研讨会?”段父皱眉,抬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突然笑道,“那没关系,你们两个到时候到场就行了。”
“我们?”段依瑶惊呼,指着自己,他确定没有说错?怎么是他们?他邀请白瑾逸她可以理解,但是怎么还加上了她?
段父憨厚的笑了笑,“你们小两口一个人来也不是个事,还是两个人一起吧。”
段依瑶张张嘴想要解释,但是余光瞥到白瑾逸笑的灿烂,忍住没有说什么。
“那我就替父亲提前祝您的女儿新婚快乐了。”白瑾逸温和的勾着唇,接过喜帖。
他的心情大好,一直想找个机会将他和段依瑶的事公诸于世,这无疑是个好机会。
段父见他手下喜帖,起身就要告辞,“那我先走了,还有下一家要送呢!”
白瑾逸连忙起身想送他,但是腰却不听使唤,段父暧昧地看了他一眼,“不用送我了,你们小两口还干嘛就干嘛吧。”
他是过来人,知道年轻人这方面需求比较多,脚步加快离开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留下二人大眼瞪小眼,这又让他们想起了医院里女医生说的话,脸上有一丝红润。
“什么味道?”白瑾逸皱眉嗅了嗅,“好像是从厨房里传来的!”
段依瑶突然想起厨房里刚下锅的鱼,“糟了,我忘记锅里还煮着菜!”
她慌忙跑进厨房,里面的油烟呛得她睁不开眼睛,锅里面燃起熊熊的火焰,段依瑶眼尖瞥见右手边的锅盖,快的取了过来,盖在上面,才敢靠近,将火关掉。
“怎么样了……?”白瑾逸站在门口,几缕残烟飘进他的鼻子里,剩下的话留在了喉咙里。
段依瑶将他带了出去,看了眼窗外,夜幕降临,现在出去吃饭已经订不到位置了,“你先去看会书吧,晚饭估计得在等会了。”
白瑾逸坐在沙上,随手接了一杯水递给她,“实在不行,就吃面吧。”
“对不起……”
“这事儿也不能怪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白瑾逸趁着段依瑶接水的时候,伸手在她的头上摸了摸,见她表情微怔,忍不住绽开笑容。
“还有排骨,鱼吃不成了,我们还可以吃肉。”段依瑶将水倒进嘴里,一饮而尽,果断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转身进了厨房。
从小到大没有什么能打倒她,她就不信今天晚上不能吃饭一顿满足的晚饭!
白瑾逸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摇头,她的性格也正是吸引他的地方,果敢独立,这样的人估计真的没有什么事能难倒她。
一个小时后,段依瑶端出她的成果,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红烧排骨,她把筷子递给白瑾逸,向他示意,“尝尝。”
白瑾逸也不多说,接过筷子随手夹了一块,放进嘴里,随着咀嚼的次数,眼睛缓缓睁大,最后放出异常明亮的光芒。
“怎么样?”
在段依瑶期待的目光下,白瑾逸给她做了一个竖起大拇指的手势。
段依瑶满足的笑开,“还有一个汤,我去给你端出来。”
出来时,她两只手上都有不同的盘子,左边是一盘西红柿炒蛋,右边则是一碗清透的汤。
“时间有限,再做估计得到夜宵时间了。”
段依瑶放下手里的盘子,连忙在手指上吹了几下,盛汤的盘子不隔热,她忍了好一会,等放下盘子,手已经开始红肿。
她的样子让白瑾逸忍不住起身察看,待看到她手指冒泡,语气都沉了几分,“一次不能端过来就分两次,我们又不差那么几分钟。”
段依瑶吐着舌头干笑道,“这不是想着一次性端过来省事么。”
白瑾逸叹息,但却拿她没什么办法,只好自己亲自去找治烫伤的药。
“不用了,我过来就是为了减轻你的麻烦,怎么现在反而让你更奔波了?”
段依瑶伸手拦在他面前,见白瑾逸不为所动,妥协道,“药在哪?我自己去拿。”
“在我卧室的抽屉里,应该有烫伤的药。”白瑾逸想到之前为了学做饭给段依瑶吃,也受了不少苦,但是至今还没有学会一样像样的菜。
卧室的门大开,段依瑶径直走了进去,临到门口嘱咐道,“你先坐回去,我自己的伤我会处理的!”
白瑾逸无声点头,坐回身后的沙,眼光瞥见喜帖,百无聊赖的取了出来。
“叶景琰?”
他总是觉得这个名字莫名的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仔细想,又想不起来。
也对,他就连段伯父的女儿都没见过,怎么会知道他女婿的名字,摇摇头,将喜帖又重新合上。
“你怎么不吃?”段依瑶抚弄着手上的纱布,抬头见白瑾逸端坐在椅子上,不禁皱眉。
白瑾逸让出半块位置,接过她的手看了看,“一个人吃没什么意思,所以还是等你一起比较好。”
手指相握,段依瑶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勉强勾起唇角,余光看到他身旁的请帖,不禁好奇,“刚才那个是你父亲的……?”
“是我父亲的学生,过年过节经常会送些吃的用的。”
段依瑶对他未见面的父亲又多了几分敬重,想必是极好的老师,不然学生怎么会到现在这个年纪,还一直记挂着他。
经她这么一提醒,白瑾逸的脑海中又想起刚才的那个名字,他脑中精光一闪,那个人不就是今天撞自己车的人吗?他还有他的名片!
“你在笑什么?”段依瑶狐疑地盯着白瑾逸,她好像没有讲什么笑话吧?
白瑾逸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世界真是太小了。”
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段依瑶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叫太小了?难道是在说他们的相遇?
“没事了,我们吃饭吧!”
……
叶家帝都的别墅里。
叶景琰坐在沙上看着最新的财经新闻,任凭叶初雪怎么说话,也不搭理一声。
“大哥,你真的想好了吗?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幸福啊!”叶初雪契而不舍地趴在叶景琰的耳边嚷嚷。
叶景琰侧头,躲过她的轰炸,但是叶初雪哪里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主,她躲在沙上直视他。
“依瑶姐要是在的话,你肯定不会这么做的,你要分清楚她是段子莹,不是依瑶姐!”
叶景琰终于有了反应,“你之前不是希望我忘掉过去么?怎么还一直提她?”
“我这不是怕你冲动吗?你这样是不会快乐的,段子莹也不会快乐。”
“行了,好好管你自己吧,我快不快乐,我自己能判断。”叶景琰合上报纸,起身走进自己的卧室。
“诶……”叶初雪也跟着起身,却在门口处被拦了下来,只听“砰”的一声,卧室的门从里面反锁。
叶初雪气得直跺脚,“我不管你了,以后你要是后悔了,我可不会帮你!”
她停下来听了一会动静,没有听到他对自己回应,“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而屋里的叶景琰躺在床上,眼里却满是受伤。后悔?怎么可能。除非……
除非依瑶能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