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随后,千茉看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你贵为一国公主,真的甘愿只做小吗?”这一下又拉开了她们的距离。
这猝不及防的问题让海葵伸出去接嫁衣的手又缩了回来:“你怎么知道我是……,是羿……陇南王告诉你的吗?”
“不是他告诉我的。”千茉拉过她的手接住嫁衣,说道,“你就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海葵抱着嫁衣的包袱,想了想回道:“我只知道我们心里都想成为彼此的依靠,想像夫妻那样生活一辈子,王妃只是一个封号,而他想让我成为他的妻子,所以我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的。”
千茉摇了摇头道:“也许现在他是这么想的,可谁能保证以后,要是他负了你呢,要是以后他迫于压力又要娶王妃,你的地位岂不尴尬?到时你又怎么办?”
千茉这一下来得唐突,海葵压根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也无法揣测千茉的立场,难道她作为夏侯羿的师父,是想劝我不要嫁给夏侯羿吗?这不合常理啊。
就在海葵郁闷的当口,千茉拿起一根红线,在海葵眼前打了个死结,问道,“你告诉我,死结如何解?趁没打死结之前,放彼此一条生路吧。”
真的如此吗?海葵接过那根红线,千茉打的这个死结她确实不知如何解得开,她正思考着对策时,千茉冷不防拿起剪子把那根红线的结剪了,见海葵愕然地瞧着她,断然说道:“真到解不开的结,断了线结就解开了。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只要没拜堂,就还不是死结,还来得及。”
还来得及?海葵心里否定道,红线断了就断了,可感情一旦付出去了,还收得回来吗?再看看手中红线的死结,她自语道:“可即使剪断了,结也还是没解开啊。”
千茉见她执迷不悟,只好说得更直白一些:“姑娘,你还是太年轻,想必你也晓得,生在帝王之家有太多的无奈,他不争,别人也得逼他争,到时身不由己,能保全自己就不错了,又如何保全家人?何况你们两个家族的仇恨还消除,真到了这么一天,为了自保他也得妥协啊。”
“你说的我想过。”海葵思索了一下,回道,“我是相信羿哥哥的,相信他对我的一片真心,也相信他能感觉到我对他的真心,这就够了。至于以后,谁也无法保证,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我坚信我们都会先保全对方的。”
千茉摇头叹气地说道:“你坚信也没用,慢慢地你就会知道,人心是会变的。”
海葵倒是更坦然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又怎么晓得彼此会往哪个方向变呢,只好根据我们的心来判断了。”
千茉大概也没指望能说服得了她,但是就是想告诉她自己的想法而已,只略微失望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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