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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好像叫角。”青枝终于想起面前人的名字了,“西面的。”
“哎你是不是叫角啊。”青枝拍着男人的脸问道。
男子的脸被河水泡的有些发白,湿漉漉的胡子贴在脸上,看起来非常凄惨。
这样一比较,就有差别了,小部落的人现在跟别的部落比起来,果然要看着顺眼很多,男人都是板寸头,不留胡子,女人的头发全部梳顺挽起。
面前的男人裹的一张兽皮,在河拖他的时候,被蹭掉了,这个男的现在是全裸着被四个人在看。
周季是会有意避开不可描述,可青枝倒没有这讲究,全身上下都看了一边,“这人好白啊。”
“废话,被水泡久了,能不白吗?”
“河,你找个东西给他盖上。”周季背对着那男人说道。
男人渐渐换过来,能做些轻微的动作了,第一反应,就是捂着下身。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这表情罕见,周季反倒觉得稀奇。
周季到这世界来的第一天,就看见河裸奔,所以决定这里的人,并不介意在人前裸露。
那这男人还真的反常。
河这家伙也缺德,周季让他找东西盖上,他就到附近摘了一片大叶子回来,往他哪儿一方,就感觉是完成任务了。
“河、青枝,我是到了对面吗?”那人的嗓子还是沙哑的。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你为什么会漂在河里。”河问道。
那人说:“我是被人扔下来的。”
“你们部落内斗啊?”周季这样问,那人也不知道内斗是什么意思,只是视线在周季身上划过,又对河说:“东面的来打我们,把我们好多人都打伤了。”
周季心道:“还真的是内斗。”
“怎么会打起来?”河问的很平静。
“巫师死了,族长要把东面的人和西面的人对调。我们不答应换地方,他们就打过来了。”
河跟大地是属于北面的,跟东西两面的人很少打交道。
“巫师死了?”周季惊讶了。她倒不是惊讶巫师的死亡,而是他的死亡时间,巫师不是早该死了吗?在进雪天之前,她跟河就听到巫师不好了,怎么拖到现在?
“族长叫我们先住到东面,等雪天再换过来。”那人提起这件事还很愤恨,“我不答应,拎着西面的人,跟东面打,后来我去找了族长,想让他叫东面的人不要过去。”
那人说道这里颇为动情的摇头,“族长听着东面人的,把我抓起阿狸,扔进河里了。”
“哦。”青枝蹲在那人旁边哦着,“你也没本事嘛!”
“你说什么!”那人强撑着身体要站起来,他原是想起来跟青枝理论的,但河以为他要打青枝,当下给人一掌拍到地上。
那人拍在地上索性不起来了,他说,“我的屋子现在给一个东面人住了进去。”
“你不是在那些人进攻之后,你在被扔进河的嘛?怎么现在听着你的意思是,你的屋子东面的人早就去住了啊。”
那人点头,“就是天天住啊。早就住到我的石屋了。”那人捂着眼睛,似乎要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