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石屋内,周季把线绕在两根竹枝上,光是缠经线,周季就费了一个多小时,用了六卷线。
如果把这些线从中间剪开,就有一米二的长度。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外面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下去,河回了石屋,看到周季坐在角落里,正在做个奇怪的东西。
他也学聪明了,没问她在干嘛,而是直接坐到了那个奇怪的东西旁边,打算自己去弄清楚。可他过去后发现,还是不明白周季要做什么。只看到她用一根竹枝在线上挑来挑去,竹枝就那么交错的挂在线上后,还以为她弄好了,结果她又开始穿另外一根竹枝。
实际上,周季只是将奇偶线分开而已,这就相当于织布机上的开口结构,不过她这里弄的比较简单。
终于,终于!盼了好多天,终于进入正题,现在她终于可以织布了!
所有的准备工作全部完毕,现在只要穿进纬线,线就能变成布!
真正开始穿线的时候,周季发现,自己有点蠢。她这个东西是靠着石墙放的,这样她靠墙的左手动起来就非常不便,总是撞在墙上。不行,这个东西必须要转移地方。
这东西,放在石屋外的话,操作起来就不会受拘束,而且白天做光线也比较明亮。只是周季不想让别人看到织布的过程。她不是不想告诉小部落的人,只是在防白鸟,为以后争取更多的利益。
周季长时间重复同样的动作,将线穿来穿去,河看的有些无聊,渐渐睡了过去。
每次将线穿过去,周季还要重新拉一下,如果松松垮垮的,织出来的东西可能会散掉。得做个梭子啊,这样穿线太麻烦了,周季边做边想。
她就着油灯极不稳定的火苗,织了整晚的布。
直到天色隐约有些发亮,一米多长、三十多厘米宽的布,终于完成了,她用火苗烧断接口的线,整齐的把布折好。
这时候她的眼睛已经非常疲惫,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往旁边一到就睡着了。
等她再醒过来,听到外面一阵阵的说话声,语调还都特别激动。周季迷迷糊糊的从石屋内探出脑袋。
看到外面空地上,一群人追着一个人正在嬉闹,周季恍惚的想,还是野人好啊,长这么大还能这么毫无顾忌的玩。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她来这里四十多天,从来没见他们这样笑闹过。而且,他们追的那个人好像是河,周季睁大了眼镜再看,的确跑在最前面的是河,但是他腰间围的是什么,不是兽皮啊,白白的、形状很规整……
操!她的棉布!
她辛苦一个晚上的成果,就那样被那个傻逼围在了腰上!!
“河!!”周季从来没这么大声的喊过,比被蛇吓到还叫的大声。
小部落的人全部停了下来,集体转头看向周季。
周季气势汹汹的一步步走向河。
河本来挺嘚瑟的,他今天围了一块特别的东西,颜色虽然没有兽皮好看,但是围在身上比兽皮凉快,风还能吹进来,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在空地上转一圈,大家都羡慕。
可现在,看着越来越近的周季,河立马怂了,他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季会打他吗?他是不是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