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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太久,就见其他船只纷纷靠过来。赵嘉仁心中一阵轻松,至少在船上的时候,众人还是愿意跟着前进的。留下两艘船控制缴获的五艘蒙古战船,其他五艘战舰排成纵队向海州城城北驶去。海州北边是海,南边是山,只有东西两个陆路城门。那些逃难的船只都是从北边的水门逃出来的。
船队驶近海州城,就见城东并没有什么蒙古军队。在城北的港口下锚,赵嘉仁再次下令:“每艘船留下二十人,每艘船带四门四斤炮和八门两斤炮,以及全部喷子。和我一起下船援助海州。”
李鸿钧已经无语,他传令下去。没过多久,赵嘉仁就见到所有船只都放下全部小艇,开始往船上运火炮以及弹药。没有运火炮的船只则开始运送船员。
月莲下船的时候心中颇有疑惑,她不明白赵嘉仁为何要带着大家一起上岸打仗。然而月莲也没有多想,学员里面凡是接到冲锋令还逡巡不敢前的家伙都被送去养猪种花了。更何况命令说的明白,赵嘉仁亲自带队。若是上陆作战必死无疑,赵嘉仁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做。
见到部队服从了命令,满心欢喜的赵嘉仁自己立刻上了小船前往海州城东门。到了东门外,只见城头上士兵们躲在城垛之后根本不敢露脸。赵嘉仁令部下喊门:“我等乃福建路提点刑狱赵嘉仁的部下,赵嘉仁提点已经到了城下。我们几个月前还援助过海州,若是有当时认识我家提点的,出来答话。”
喊了好几遍,城上终于有人探头出来。扯着嗓子喊道:“稍等,我等去回报。”
过了好一阵,终于有人再次从城上探头出来喊道:“不知哪位是赵提点。”
赵嘉仁上前两步,大声喝道:“城上不知是哪位?”
又过了片刻,就听城头上传出欢喜的声音,“赵提点,下官是海州通判侯畐……”
赵嘉仁一听就心里面不爽,这厮在夏贵的部下抢夺赵嘉仁战利品的时候置身事外,连句公道话都没讲。虽然能理解他的难处,但是赵嘉仁心里面还是非常不喜欢。不过好在这位通判还和赵嘉仁打过好几次照面,总不会认不清人。
果然,海州东门没多久就打开了。赵嘉仁在城门口见到迎出来的侯畐,立刻说道:“可否现在派些人帮我往城里运军械。”
侯畐五十岁左右,见到赵嘉仁居然前来相助,眼中的泪水滑落脸颊,他也知道此时根本不是客套的时候,连忙说道:“城西大兵压境……”
“派人引路!”赵嘉仁立刻答道。
月莲等近战部队携带容易运输的喷子站在赵嘉仁背后,很快就听到命令,“所有人只带武器,带好火药罐,跑步出发。”
众人立刻把所有携带的行军装备抛下,只按照命令带了武器,跟着赵嘉仁向前跑去。此时海州城内家家闭户,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这支队伍赶往城西战场的脚步声。到了城西,就见到城头上就没多少宋军。
赵嘉仁也不知道贾似道到底是怎么安排防御体系的,海州这么重要的城市居然没留下多少部队。他此时也管不了这么多,抽出刺剑带头冲上城头。刚到了城头,就见蒙古兵此时已经架起了云梯,有蒙古兵把盾牌架在头上从云梯上探出头来。
从盾牌的边缘一剑刺入,就听那蒙古兵发出声惨叫。赵嘉仁也不管那蒙古兵受伤多重,就拔出刺剑,奔向下一个云梯处。这不是耍帅,而是宋军见到蒙古兵攻的凶猛,吓得连连后退。另外一个云梯那边已经有蒙古兵爬上城头垛口了。
那个蒙古兵见下面宋军数量很多,怕跳下之后陷入围困,就挥舞着刀盾吓唬城上的宋军。赵嘉仁窜上去一剑刺入那厮的大腿。腿部中剑,那厮自然而然腿发软,身子歪斜。赵嘉仁对着那厮咽喉一剑刺入,接着一挑,锋利的剑尖就划开了那厮的气管。
击剑与剑术在21世纪被认为是一种高雅的玩意,然而剑是凶器,剑术就是杀人的技法。不过被如何梅花,击剑的本质就交给大家如何有效杀人。解决了敌人之后,赵嘉仁喝道:“火药罐,向下投掷。先把城下的蒙古兵炸散。”
一分钟后,城下接连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两具云梯看来被炸坏了下半部,歪歪斜斜的倒下了。而蒙古兵连惊叫都没有,他们已经被炸的惨叫连连。从那两具云梯登城的蒙古兵情急中抛下刀盾抱住垛口才没掉下去。此时有人挥动日本刀猛剁在那厮手臂上,蒙古兵发出了一声惨叫,从城头上掉了下去。
随着部队不断上了城头,火药罐又阻止了蒙古兵源源不断的上城,城头终于得以保住。一个个云梯被城头上的长杆推翻之后,蒙古兵放弃了云梯,开始后退。
“躲起来。防箭。”赵嘉仁看下面开始聚集起弓箭手,立刻命令道。部队刚躲在城墙后面,就是一阵箭雨设上城头。
然而此时天色已晚,蒙古兵不情不愿的丢下众多尸体,向后撤了一段。赵嘉仁吁了口气,这次的攻城大概是被打退了。
侯畐热泪盈眶的上了城头,见到赵嘉仁之后便发自内心的喊道:“赵提点!”
赵嘉仁脸色冷淡,开门见山的说道:“此次守城,我要你听我调遣。你可否愿意?”
侯畐没想到赵嘉仁居然如此张狂,上来就要海州城的最高指挥权。身为当地地头蛇,侯畐登时说不出话来,脸上的感动也变成了僵硬。
“蒙古兵就在城下,你可否愿意听我号令。”赵嘉仁追问道。
“赵提点可否有贾枢密的手令?”侯畐终于开始说话。
“你若是不服,现在就可以去扬州询问贾相公。问问他是否让你听我号令。”赵嘉仁冷冷的答道。他能理解侯畐此时的心情,但是赵嘉仁的感情上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墨迹。若是侯畐还要继续这么扯,赵嘉仁决定自己立刻就走。来这里帮忙不是赵嘉仁的义务。
看得出侯畐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挣扎,过了好一阵,他咬咬牙,大声说道:“我便听赵提点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