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什么啊——”林小筑委屈道。
“什么也没做?”林朝天冷哼一声,吓得林小筑浑身打颤。
在林小筑心中,林朝天既是慈父,也是严父。没事时,她怎么闹林朝天也不会生气。闯了祸,她就算再撒娇扮委屈,林朝天也不会给她好脸。十多年的总结经验让林小筑明白,今晚这顿饭估计是在劫难逃了。
“我打了商瑶——”林小筑含糊不清的说道。
“大点声!”林朝天沉声道。
林小筑脸色煞白,眼神躲闪的说道:“我打了商瑶。打了她一巴掌。”
“为什么打?”林朝天目光如炬的盯着林小筑。“主观阐述。”
“她辱骂秋白。我看不过去。”林小筑顿了顿,眼神慌乱的补充道。“她还指桑骂槐,骂爹地您——”
“所以你就打她?”林朝天冷漠质问道。
“是。”林小筑坦诚交代。“我气不过,所以打了她一巴掌。”
“把戒尺拿来。”林朝天冷冷说道。
“啊?”
林小筑双腿一软,险些栽倒。眼中登时盈满了委屈的泪水,垂着头不敢吱声。
“没听见?”林朝天冷冷瞪着林小筑。
“爹地——”林小筑委屈道。
戒尺是林朝天立下的家法。犯错就打,打手心。轻者十下。重者三十。林小筑有一次犯了大错,寒冬腊月被足足打了三十下。半个月用勺子吃饭,连筷子都拿不稳。从那之后,林小筑再也不敢在家里或者燕京闯祸,就怕被林朝天家法伺候。
如今,当着一家人的面,爹地又要拿戒尺打她。这让林小筑又是委屈又是害怕,还觉得没面子。
她马上就十八岁了。作为一个即将成年的人,父亲怎能还用儿时的那一套教训她?尤其是当着姐夫的面。这不是把她当小孩看待么?
林小筑又害怕又憋屈,简直无地自容。
“拿!”林朝天喝道。
林小筑被这么一喝,当即就软了。正要顺从的去拿戒尺,却听萧正出声道:“林叔。其实今天不怪小筑,是商瑶挑衅在先。”
林朝天扫了萧正一眼:“所以她可以打人?”
“商瑶先动手的。”萧正解释道。
“她为什么要先动手?”林朝天反问道。“她有病?”
“这个——”萧正无言以对。暗忖:的确是林小筑先出言挑衅,商瑶再忍不住动手。然而,整个过程都是萧正手把手教的。真要受罚,也得自己给小姨子扛。
“是我教唆小筑这么干的。”萧正硬着头皮说道。
“哦。”林朝天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猛然回头望向林小筑。瞪视道。“杵着做什么?还不去拿?”
林小筑本以为有姐夫出头,这件事就算了结了。可谁能想到,爹地竟然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还要打自己。她彻底绝望了,小脸煞白的去拿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