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雪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对着席家母女生不出亲近之心了,原来她们和席莫寒并不是亲近之人。
“那你娘……”雪花想问席莫寒他亲娘呢,不过很明显,已经故去的面大。
“我娘在我六岁那年就去世了。”席莫寒说到这儿,眼里划过一丝伤痛,随即又略带嘲讽地道:“我和妹妹莫研能平安长大,还多亏父亲在我娘故去后把我送进宫中,做了当今圣上也就是当年太子的伴读,摄于皇家的威势,我和莫研不再遇到诸如落水、吃坏东西之类的事情了。”
雪花听到这儿,心里涌上了浓浓的悲哀,为了当年那个小小的身影,为了生存而拼搏。
席莫寒见那双明眸中盈满了疼惜,当年的困苦仿佛一瞬间消失不见了,嘴角微微挑起,语气也变得温和,继续说道:“因为知道自己地位尴尬,所以我想走科举的路子,于是做太子伴读期间,拼命苦读,然后同晋三年中了状元,而莫研也被选入了宫中,一切仿佛都顺遂了,可是……”
席莫寒说到这儿,蓦然停下,刚刚翘起的嘴角缓缓滑落,眼里露出了难以言表的伤痛。
雪花明了,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她,能问吗?
可是,不问是她心中永远的疙瘩。
她,不想留有遗憾。
“席大哥,我……和她……真的很象吗?”
雪花咽了咽口水,艰涩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席莫寒一怔,眸光暗沉了下来,低声道:“你随我来。”说完,迈步向屋子里走去。
雪花正要跟上,站在远处伺候着的烟霞和笼月急忙跑了过来。
“姑娘,这里不同于青河,您现在这样和席大人单独呆着说话,就已经有违礼教了,您不能去屋子里,若是传出去……”
“你们在外面候着。”烟霞话没说完,就被雪花冷声打断了。
还礼教,其实在姐心里,屁也不是!遵从的时候不过是无所谓的做样子,有所谓的时候,当然没必要做样子了。
雪花踏进雕花木门,站在玉石铺地,粉纸糊墙的房间中时,不由一阵恍惚,无它,因为墙上贴了许多张小动物的画像,有小狗、小猫、小兔子……
各种小动物都画的惟妙惟肖,而最最引人注意的是一系列狗的画像。
可爱的小狮子一样的小狗,眨着傲娇的大眼睛,不屑地注视着看向它的人,然后小狗慢慢长大,开始露出獠牙,最后越来越凶猛,直到它变成了如花。
雪花看看长大的如花,再看看那只小小狗那傲娇的小眼神,差点笑出来。
“这些都是芷儿画的。”温和的声音在雪花耳边响起,里面有着浓浓地怀恋。
“字,都是席大哥提的。”雪花眼前出现了两个举案相携的身影。
“是。”
“‘如花’这个名字也是芷儿嫂子取的吧。”疑问的句子,肯定的语气。
“是,如花小时候小巧可爱,是我随皇上狩猎时在牧场捡到的,谁也不知道它最后竟长得那么大。”席莫寒的语气中有了一丝笑意,想起了刚捡到如花时,它那既可怜兮兮,又张牙舞爪地显示凶猛的小样子。
是呀,藏獒呀,能小的了吗?
“我,并不是很喜欢小动物,虽然我不讨厌。”雪花坦言道。
席莫寒眼底地笑意消失了,语气平缓地道:“你随我来。”说罢,转身进了内室。
雪花心弦立刻紧绷,终于要面对了吗?
果不其然,内室的墙壁上挂了一副女子温婉微笑地画像。
画像上的女子一身粉蓝的衣裙,微侧着头,笑容甜美,低头轻嗅面前的一盆正在盛开的兰花,而那兰花,仿佛正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是呀,清香,那香味连雪花都闻见了。
雪花吸了吸鼻子,确实有一股淡淡地花香。
而画中的女子,这时仿佛笑得更加甜美了,连笑声都传了出来……
雪花一阵恍惚,耳边不仅有了笑声,还有了男子粗重的呼吸,雪花晃了晃头,头脑清醒了些,刚想回头,一只坚硬如铁,又灼热如火的大手猛然钳住了她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