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好久不见!”
冷笑都没给徐娇一个,月初将缰绳一扯,马车飞起,溅起路边未化的残雪和湿泥全部砸在了徐娇的身上。
马车呼啸而过,只听得后面响起阵阵惊叫,还夹杂着一句渐渐远去的“小贱人”
徐娇这个女人月初早已看透,不管是曾经那句“月初,对不起。”还是现在这句“月初,好久不见。”,对她来说都包含着算计和奸诈,她对徐娇可是一分钱的信任和交情都没有了。
一路朝深山行驶,这必定是要经过她溪边的家。
月初早几天去山谷的时候每见一次自己的家就心塞一次,可如今她早已想通。
这屋子就当是租借给范氏一家了,到时候她连租金带利息一起讨回便是。
眼看家的轮廓越来越深,月初还是忍不住瞧上一眼,那屋顶上还插着一轮她自制的小红旗,这算是她对自己来自现代的唯一凭证了。
此刻小红旗正在冷风中摇摆,仿佛是在跟身在古代却来自现代的她招手。
小红旗啊小红旗,等着我回来。
马车继续行驶时,月初恍然瞧见一个人自溪边处走向了小道。
那人听到马蹄声,朝这边瞅了瞅,继而挡在了本就只能让一辆马车勉强通过的小道上。
那人从溪边走上来,隐约看着风度翩翩的模样,手里还捏着一本书,纵然月初有些近视可也辨认得出对方是谁,所以这心里当即便是添了两分烦躁。
她到底是徐娇夫妇俩有什么孽缘?
方才碰到徐娇她可以飞驰而过不把她放在眼里,可那是因为从管道上下来的那条路比较宽,现在这小路马车勉强行驶,靠一边的草地上有一条小沟,而那个死温霖正好站在没有小沟的那一侧,难道她要从温霖身上压过去么?
月初倒是想,可她不想杀人,更不想拿自己的前途甚至于性命去赔给温霖。
心不甘情不愿的让马停下,月初瞧着含笑望着自己的那个衣冠禽兽冷然开口:“滚开!”
温霖就是温霖,外表俊逸清秀,可内心龌龊不堪,他也开口,道:“我只会滚床,不会滚开。”
这赤-裸-裸的调戏让月初心生厌烦,她喝道:“不会滚就死开!”
不等温霖再开口,月初问:“你家的徐娇在后面,你不怕她看到你这样生气么?”
“徐娇?”温霖的表情显得漠然而又不屑,“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我会怕她?”
月初听着这话一怔,琢磨着这是什么意思?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难道徐娇不是早产,而是流产了?
想到这里月初心生寒意,一是怜悯那个未来到人世的婴孩,二是对温霖的冷血无情。
“温霖,你真是个畜生,对自己的妻子无情,对自己的孩子无爱。”
“畜生?”温霖又露出了那抹放荡的笑意,他张嘴,缠绵而又亲昵的喊出她的名字,“月儿,你信不信,你到最后一定是我这个畜生的女人。”
月初想破口大骂,可一想温霖这个畜生压根就不会惧怕她骂人,反而他好似十分喜欢见到她对他动怒,于是将原本到嘴边的一句“你麻痹”变成了:“可是我也不会生孩子,你没瞧见我跟温尚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有怀孕么?”
“那又何惧?孩子会有其他女人给我生,我只要你这个人。”
“要你大爷!”月初实在是忍不住了,“你赶紧给我死一边去,将你压成残废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女人!”
听到月初急躁的骂声,温霖止不住的轻笑起来,似乎十分高兴而满意。
月初对于这样的变态束手无策,听到那变态带着笑问自己:“这是要去哪儿?山里头?”
“是,对,没错,我赶时间,麻烦你赶紧滚,好狗不挡道这句话在学堂里夫子没教过?”
温霖跟听不到月初话里最后的讥讽,又问:“去山里干什么?不怕熊瞎子?”
月初捏着马鞭想往他脸上抽,“我宁愿碰到熊瞎子都不想碰到你。”
一句话让温霖笑意加深,他叮嘱一声,“自己小心点,早点回去。”
说着温霖退让到了一边,一双眼睛却是仍旧停留在她身上。
月初心想这人真是多管闲事多吃屁,但她不想跟温霖再打嘴仗,驾着马车飞奔而去。
今天阳光明媚,可接连碰上两个让她晦气的人,月初心情也没有多高。
因为竹林里密集的竹子和微微倾斜的山坡让马车无法上行,所以月初将马栓到一棵竹子上,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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