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什么错又要被人赶出来,到时候她自然回来,可我娘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跟着遭殃。”
发生了这事,月初也不知如何评价。
现在叶柳儿抱着叶东阳来了,她也不能丢下这姐弟俩不管,于是道:“那你们就暂住这里吧,东阳我们帮着轮着照顾,到时候想个办法将屋子抢回来。”
话虽这么安慰着,可那叶满富是屋主,房子能怎么抢回来?而且她自己到现在连自己的屋子都没有抢回来呢!
月初想起来就头疼,觉得焦头烂额。
铺子里忽然多了个半岁的孩子,大家一时都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还是李媳妇想了个办法,将一面小桌子翻过来,然后垫上棉被,搭建了个临时的小床,再将叶东阳放在仓库,这样大家干活的同时还能看孩子。
对此叶柳儿感激不尽。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汪氏找过来了。
她之前三番五次的找月初麻烦,更是逼迫月初嫁出去的罪魁祸首,而且她和月初是明着撕破了脸的,再加上前两天她还骂月初只想着看自己笑话,所以她这个时候哪里有脸投靠月初?
在门口探了好一会儿,炒菜的马大婶觉得不对劲,喊:“哎,这位客官想吃什么进去坐吧?”
马大婶是平城人,所以不认识汪氏,而后者被这么一喊,有些吓到了似的,转头就走了。
马大婶觉得奇怪,刚好炒好一盘端了进去。
后院有一张饭桌,所有人都是分两批吃饭,在前面干活的先吃饭,仓库干活的几个人就去前面帮忙,等前面干活的吃完了仓库的人再来吃。
现在马大婶就是在炒菜给第二批人吃饭。
将菜端上桌,她忍不住吐槽一句,“方才有个妇人在门口看了老半天,一副想进来又不敢进来的样子,真是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是那个十里香老板派来的人。”
其他人搭了个腔后也没太在意,可刚吃完的叶柳儿却站了起来。
“是不是穿着一身灰色的衣裳?”
“……好像是吧。”马大婶回忆了一下答道。
叶柳儿立刻就跑了出去,在大堂遇见月初,便解释,“姐,我娘来了,她可能不好意思进来,我出去找找。”
叶柳儿跑了,月初走了几步到门口一瞧,正瞧到叶柳儿在不远处将汪氏逮了个正着。
正如叶柳儿所说的那样,汪氏遭遇接连的几个变故,头发几乎白了一半,黑交杂着白,看起来一片灰,那怯生生地模样也真是可怜。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月初始终相信这句话。
叶柳儿将汪氏拽了过来,嘴里还在说汪氏,“你现在不在这里能去哪里?大舅新娶的媳妇厉害得很,你以为她会同意收留你?”
要是放在以前,汪氏怎么会允许叶柳儿说教自己?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不仅怀疑人生,也怀疑自己,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在想之所以家里变成这样会不会有自己的问题。
汪氏已经看到月初了,却不敢抬头瞧月初,总觉得尴尬又丢人,月初一句话都没说,她却涨得脸通红。
月初瞧了她一眼,淡淡地道:“马大婶刚炒好菜,快去吃吧。”
汪氏犹犹豫豫,叶柳儿知道她不好意思,将人拽进去了。
汪氏低着头进了后院,叶柳儿介绍了一句之后大家都热情地招呼汪氏吃饭。
其中两人是满香村的,汪氏和对方都认识,对方也知道她和月初的恩怨,所以汪氏更是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想离开这里,可是汪贵过年的时候娶了个媳妇,那媳妇厉害得很,压根就不会收留她,她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娘,我吃完了,你赶紧吃吧,东阳在里头睡觉,我先出去干活了。”
桌上虽然只有四个人在吃饭,可这菜色却是不错,有肉有蔬菜,还有一个汤,那汤都是实心材料,并不是清汤寡水的那种。
汪氏这几天本来就没什么心情吃饭,今天又饿了一上午,早就饥肠辘辘,此时闻着饭菜香味,有些忍不住,端起来开始吃了起来。
吃到最后,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因为汪氏是临时加进来的,她又饿饭量又大,所以吃得多了一些,大家也知道她们家的情况,所以纷纷放下碗筷,将剩下的菜往汪氏面前推。
朱大婶是跟汪氏有过矛盾的,可此时却起身道:“你慢些吃,我让马大婶再去给你炒个菜。”
突然,汪氏端着碗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