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你让陶副将还给我的,与我一刀两断的证明,你说那个京城的不是你,那陶副将作为你的亲信为什么会对我说那些话?这梳子你寸步不离的,若不是你亲手托付,陶副将怎么拿到的?”
温尚盯着那断成两截的梳子,眼神越发的阴暗,捏着梳子的手也渐渐发紧。
“还有这个。”
温尚抬头,瞧见月初手指办公桌上的一个木箱子,眼里泛起狐疑。
“这里面是一千两,你让陶副将不远千里从京城带过来给我的。”月初语气早已哽咽,“我不需要你的什么补偿,你若是爱上别人,亲口对我说一声便是,我月初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再者你爱上别人了也请不要再来招惹我,我月初也不是非你不可。”
“我……”温尚想开口否认,可一个字出口后却感觉自己现在越是解释在月初这里看来越是像在狡辩。
见温尚没有说下去,月初反而觉得他是心虚说不出口了。
“这段时间闹了这么久也够了,今天的事情就当是我们最后的了结,从此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要打扰彼此。”
月初在现代的时候是个不温不火的三线小演员,为了赚钱,她什么角色都接,所以也演过很多悲情戏,可是她却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比在现代所有演过的悲情角色里都要更悲情。
什么甜言蜜语,什么海誓山盟,在她看来都是屁话。
多余的废话再说也没有意义,月初用手背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道:“你要是还念着我们以前的情分,就请以后不要再来伤害和打扰我。”
握成拳头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温尚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要炸开一样,可是他必须保持足够的清醒,这样才不会做出让月初更厌恶的举动。
他不想走,可是他现在不得不走。
捏着两截梳子,温尚觉得自己的双腿犹如灌铅,他才走了一步,就被月初叫住了。
温尚欣喜,忙转过头,却瞧见月初指着那桌上的木箱子道:“钱带走,我说过了,不需要你任何的补偿。”
眼里的欣喜陡然暗淡下去,温尚咬咬牙,走过去将沉甸甸的木箱抱起,走了。
等人走了,月初重新关上门,栓好门栓,这断线的眼泪才忽忽地往下掉。
她也不敢哭出声,担心其他人听见。
从现代离奇来到古代,她那么深切的爱上一个男人,可到最后却被狠狠伤害。
她一度以为她来到古代是老天爷看到她在现代太可怜了,所以在古代许给了她幸福,可她现在才明白,这里也没有幸福,只有痛苦,无尽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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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又趁着黎明起床,可月初丝毫都不觉得困。
等大家陆陆续续起床时,闻到后院传来一阵诱人的香味。
叶柳儿趴在栏杆上往下看,瞧见月初在后院忙活,问:“姐,早上吃啥?”
“皮蛋瘦肉粥。”
叶柳儿一听后动作更加麻利起来,嘟哝道:“我的最爱,我的最爱。”
阿碧将她一扯,悄声道:“昨晚月姐跟将……温大哥肯定闹得很不愉快,月姐的心情也估计不好,你下去后拣高兴的事情讲,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知道吗?”
“为什么单独叮嘱我?”
阿碧瞪她,“除了你谁还像你这么毛躁?”
叶柳儿瞪回去,“我才不毛躁,阿威前天还说我小家碧玉呢。”
她一溜烟跑了,留下阿碧哭笑不得。
小家碧玉?她这是小家碧玉的样子么?
……
众人一边吃早饭,一边偷偷观察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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