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自语,轻功飞了出去。
他驾马一路去了溪边。
前几天他跟踪月初来过溪边,只是因为怕被月初发现,温尚骑着马躲在远处的树后,等着月初从溪边的房子出来继续上路后才敢慢慢跟上去。
这会儿来到溪边的家里后,温尚坐在高大的马上,一眼就瞧到了院门外挂着的红色的灯笼,而且门上还帖着一个大红的喜字。
家里一般只有办红喜事才会贴喜字啊!这是住着叶氏,叶氏又不可能办喜事,那就只能是月初!
月初真的要嫁给罗子舟了?
温尚本来是想过来问问叶氏,可看到这些之后他觉得已经没有问的必要,因为这红灯笼和喜字就是最好的答案。
等温尚策马离开后,叶氏将院门打开了,她往门上瞧了瞧,朝院内喊道:“卓哥,这红灯笼和喜字是不是要撤了?咱们成亲也有小半个月了,还这么张杨怕是会惹人笑话。”
院子里的董卓道:“咱们自家过自家的日子,谁笑话咱们?再说了,我们成亲确实是喜事,你怀孕也是喜事,做什么要撤掉?我看挺好!”
叶氏羞涩,转身进去了。
……
离开的温尚心如死灰,他从江声开口说了月初要嫁给罗子舟时这脑海里就没太平过,整个就是嗡嗡作响,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像个莽夫一般,只知道横冲直撞。
接二连三的得到证实,温尚更是不知所措,踉跄着回了客栈,要了好几壶最烈的酒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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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罗子舟大婚。
他在平城虽不是首富,可那也是平城有钱有势的人,所以今日他成婚,来的都是平城里大富大贵之人。
众人陆陆续续地到场,很快就宾朋满座。
人到得差不多了,可早就出门的江声却姗姗来迟。
他的随从送上礼品,罗子舟的父母高兴地迎接着每一位宾客,立刻就有小丫鬟领着江声和他的随从往里面走。
江声被安排在席位上,很快就与桌上的人谈判起来。
大家差不多都是生意人,而且又都是男人,多得是共同话题。
聊天期间,江声抬头看了一眼远一些位置的女眷席位,邪邪一笑。
各种水果点心糖果之类的摆在席面上,还有茶水甜乳,而点心里面自然有月初七里香里的各种饼干和辣条,这已经是各家请客时必备的点心零嘴。
聊了一刻钟的样子,有人大喊一声:“新郎把新娘子接回来啦!”
一众人立刻就骚动起来,大家起身过去凑热闹。
江声立刻对随从低语一句,随从跑了。
……
罗子舟今日一身红衣,脸上也浮现着笑意。
他和新娘子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新娘子长得温婉可人,性格尤其温柔,和月初完全不同,罗子舟和她在一起没有和月初在一起时会出现的那种跳跃的喜悦,可每一次和她在一起感觉也很舒服。
有一次,罗子舟去看她,她给他弹琴。
由于前一晚看账本看得太晚,罗子舟在琴声中趴在桌上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是她的披风,而她正蹲在自己脚边在给自己缝补衣裳的下摆。
见他醒来,她仰头对自己莞尔一笑,说:“你的衣裳刮破了,我给你补补,很快就好了,你等一下。”
罗子舟心里有些微颤,道:“破了扔了便是。”
可她却对自己说:“衣裳还是很新的,只是这里刮破了一些,扔了怪可惜。”
那一刻,罗子舟忽然心里涌现出一种奇异的暖意,他后来反反复复想了很久,上门求亲了。
也许她就是那个和自己走过余生的女人,她对他很好,而他从今往后,也要更好的对她。
回头望着那顶红色的软轿,罗子舟的笑意加深,随着一声“新郎下马抱新娘下轿”,他跳下了马,在众人的笑声中掀开轿帘,将新娘子一把抱了起来,然后跨火盆,进入大堂,趁着吉时准备拜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