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夹杂着十足的怒气,一下子就把莫桑打懵了,瘫坐在地上,捂着流血的嘴角,莫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左半边脸木木的。
“贱人!”莫氏又是一巴掌,将莫桑另一半脸也打肿了,“我怜你失怙,抚养你这么多年,你不思报答也就罢了,反倒恩将仇报,勾引珩儿,挑唆珩儿与人争斗,如此不知廉耻!我们陈家是容不下你了!虽然你父母不在了,但是尚有族人在,想来回到族中,也有地方可去!”
听莫氏要送她走,莫桑急了,顾不得破了嘴角,一说话就疼,含糊不清的喊冤,“姑母,我真的没有勾引表哥!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我若对表哥有半分心思,您这么英明,不早就瞧出来了!那日我只不过羡慕外头的风光,于是就求了表哥,跟着表哥去瞧新鲜了,没想到遇到了登徒子,表哥也是维护我的声誉才与人动了手的,失手打碎了书架!姑母若是不信,尽可以去问表哥!我一句话也不敢骗您呀!”
莫氏冷哼一声,“珩儿护着你,自然随着你怎么说怎么是了!如此惹是生非,我陈家反正是留不得你,这几日你赶紧收拾收拾,我给族里去信,让人来接你回去!”
任莫桑如何恳求,莫氏也不为所动,莫桑绝望的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莫氏走远。
当初莫桑父母罹难,家中有没有男丁,族中为了争夺她家家产,争着抢着要抚养莫桑,当时莫氏刚好回家探亲,莫氏父母娘家也眼红莫桑父母的遗产,借着景山候府的势,强行获得了莫桑的抚养权,但是又怕莫桑长大后从族中得知她身有大笔遗产的事情,就让莫氏带着莫桑进京。
莫氏为了讨父母欢心,自然答应下来,想着陈辞珩跟莫桑年纪相仿,也能做个伴儿,随着年岁增长,莫氏也不是没有担心过莫桑跟陈辞珩生出情意来,但是莫桑在她面前表现的素来乖巧,会讨她欢心,也从不跟陈辞珩主动说话,她才放下心来。
只是莫氏只防着莫桑去找陈辞珩,却忘了防着陈辞珩去找莫桑,于是莫桑跟陈辞珩在她眼皮子底下勾搭上了,她还蒙在鼓里。
陈辞珩对于莫桑把这事儿闹的人尽皆知不是没有怨言的,但是莫桑也是为了他才去求情,才被人抓住把柄的,所以他的心情是复杂的,听闻莫氏要送莫桑走,陈辞珩心里的不舍就站了上风,少不得按照莫桑的说法去莫氏面前求情。
“表妹进京十多年了,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对外头的花花世界艳羡的很,儿子一时不忍,就提出带了她出去耍一日,后来想着表妹如今也大了,怕是不方便了,但是瞧着表妹欢喜不胜,儿子实在是不忍心,这才不顾规矩带了表妹出去,谁知甫一出门就遇上了登徒子,儿子也是怕损了表妹名声,这才跟他们起了争执!都是儿子的错,还请母亲责罚,不要怪罪表妹!”
陈辞珩虽然是为莫桑求情,但是却避而不谈莫桑,只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他自己和旁人身上,将莫桑摘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