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的礼单拟好,又吩咐人盘库存,若是礼单上没有的就要派人去采买。
不想单子递到姚崇明跟前的时候,姚崇明旁的没动,却将给余尚书的礼格外加了一倍。
姚可清看到单子的时候不由蹙眉,余家这个烫手山芋躲都来不及,为了撇清跟余家的关系,她不惜提前对小苗氏发难,将小苗氏赶回冒州,又将苗氏送去方家监视起来,可是没想到姚崇明还不死心,还想跟余家有瓜葛,得想个法子让姚崇明将余家得罪了才好。
朱氏看到姚崇明批复的礼单,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还是打算按照姚崇明的安排重新拟单子。
姚可清这时却拈起被姚崇明改过的礼单,讽刺的一掀唇角,“父亲这是还惦记着二婶的好呢!”
小苗氏始终是朱氏心里的一根刺,哪怕如今小苗氏已经落败,但是自朱氏掌家之后一直有人拿她跟小苗氏作对比,初次当家做主,难免有做的不妥当的地方,自然比不上做熟的小苗氏,但是落在旁人眼里,却是她朱氏不如小苗氏能干了,朱氏心里对小苗氏自然是越发愤恨,跟小苗氏来往密切的余家自然也让朱氏不快。
“这是你父亲的意思,又岂是我能改变的!”朱氏心里虽也不愿意,但是姚崇明她却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这东珠虽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物件,但是要攒齐这么一挂大小颜色一模一样的,倒也不容易呢,前两天清点库房的时候,可没见着符合父亲要求的东珠串,还要去外头买,少不得要花上几百两银子,再加上如今马上就要过年了,只怕还要贵上一些,便是花上一千两,也不见得能买到父亲满意的!”姚可清看着姚崇明格外加上的东西,倒是不由佩服姚崇明也是花了不少心思来讨好余家,就拿这东珠来说,据说余夫人最喜东珠了。
朱氏掌家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抠!能省的地方一分钱也不让多花,一听单东珠这一项就要花上一千两,还不包括其他的,心里就开始打退堂鼓了,但是还是不敢跟姚崇明争执,便想怂恿姚可清出头,“要不,你同容姐儿去跟你父亲说说?当初盘账你也在的,你二婶中饱私囊,留下一个烂摊子,还要留下明年一年的嚼用,实在没有多余的钱了!”
姚可清岂会趟这趟浑水?“这是长辈决定的事,我这个小辈怎么好置喙?”
“那就按照你父亲得意思去办吧!若是差了钱,就把预备明年用的钱挪一些来用了!”事情是姚可清提出来的,如今姚可清又想置身事外,朱氏不由赌起气来。
“母亲也莫恼!”姚可清笑了笑,“倒是有个别的法子能叫父亲打消了念头!”
“哦?什么法子?”一听能省了这笔银子,朱氏又高兴起来。
“父亲这般大手笔讨好余家,不外乎是因为余家帮父亲谋了差事,若是让父亲知道余家之所以帮忙是因为对姚家另有所图呢?”
“这余家还能图什么?”姚家虽然有爵位,但是真论起在朝中的地位,比起余家来,姚家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朱氏一时想不出余家能图姚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