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甜甜笑道,“那佳儿和爹爹同打一把伞可好?”
沈鹤智眸中泻出一点笑意,随即又敛住,若有深意的问道,“平日里你不是最爱缠着你娘的么?今儿个怎么反将你娘给抛倒了一边?”
沈佳溪闻言不自禁的瞥眼瞅了阮氏一记,跟着撅起了嘴,很是不高兴道,“娘现在只喜欢五妹妹,不喜欢女儿了,一早上的尽在挑女儿毛病,女儿才不想再去找不痛快呢。”
沈鹤智不置可否的抬起眼,看着相携走来的阮氏和沈灵溪,利眸微动,状若无心道,“夫人和灵溪这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倒一点看不出曾有嫌隙呢。”阮氏闻言一笑,伸手拍了拍沈灵溪的手背,一脸的慈祥,“嫌隙肯定还是有些的,毕竟五丫头和妾身还隔着一个肚皮呢,只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相爷您的女儿,妾身若再一味的慢怠她,岂不是太不给相爷
您脸面?再说了,五丫头如今已被敕封为县主,算是半只脚踏入了皇家,妾身岂能再不好好对待?”
沈鹤智似没料到她会这般说,倒是怔愣了一下,他看了阮氏半晌,这才开口,“望夫人时刻谨记今日之话才是。”
阮氏恭恭敬敬的福身一礼,“妾身必当铭记于心。”
沈佳睐眼瞧了瞧沈鹤智,又瞧了瞧阮氏,脸上满满都是甜美笑意,待瞧向沈灵溪时,那笑意却又立时化作刺骨的冰锥,不过也只一瞬,随即她便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转开了视线。
只是她这小动作做的再掩人耳目,却也被两人瞧进了眼里。一个是秋姨娘。早前在沈佳溪上前来挽着沈鹤智时,她便已识相的松开了搀扶着沈鹤智的手,自动往后退了小半步。只是她面上虽一派的恭敬,心底却是巨震不已。她没想到竟会见到这样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就她而言,她是打从心底不希望她们这般和睦的,一个阮氏她应付的已经很是捉襟见肘了,若再加一个沈灵溪,她简直再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所幸沈佳溪的表情告诉她这一派的和睦其实不过是个假
象罢了。而另一个人自然就是沈灵溪了。不过她对沈佳溪的反应并不觉得奇怪,她本就不相信这母女俩会突然变了性子,只是心中有些感慨阮氏的手腕高杆罢了。刚刚阮氏倘若还是直接说她和自己没有嫌隙,沈鹤
智肯定不会再相信,可换成这般直接坦诚自己改变态度的缘由,反倒让沈鹤智对此有了几分相信。沈鹤智这人能以一介寒门学子的身份爬上一国宰相的位置,其中娶了个高门媳妇固然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但其本身的心机手段却也是不容小觑的,要不然如今也不会爬到比阮家更为顶峰的位置。只是他
虽不缺心机手段,却也和这个时代的很多男人一样有一个通病,那就是看不起女人。在他们眼中,女人私下里使些争风吃醋的小手段是有的,但若是妄想在自个面前瞒天过海,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不得不说这是一种盲目的自信,可在这个年代,很多男人都是如此盲目的自信着,沈鹤智也
不例外。而阮氏正是摸透了他的这种心理,这么多年来才能一直将他给瞒的滴水不漏。可以说若非自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沈灵溪这个异数,阮氏完全可以将沈鹤智瞒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