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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人?”赵鸿闻言却是一掀开车帘,满脸掩饰不住的讶异道,“怎么可能!本国舅的这些小家伙虽调皮了些,但没有本国舅的命令是绝不会轻易伤人的,县主可不要见它们不会说话就胡乱栽赃。”
沈灵溪简直被他这话给气笑了,“国舅爷的意思刚刚这群狗追着人一通狂吠乱吼其实是在玩耍?”
赵鸿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自然,要不然凭着我这几个小家伙的本事,这里早就已经血流成河了,哪里还等得到县主你出手。”沈灵溪简直要对这人的脸皮甘拜下风了,一旁的阮玉钏见状怕她真的冲撞了眼前的这个煞星,忙开口打圆场道,“国舅爷,我们无意冒犯于您,只是这狗刚刚差点伤了青萝,您也知道陈国公府就这一个小姐
,宝贝的紧,我们实在不敢让她有分毫的损伤,这才迫于无奈这出手伤了您的狗,还望您体谅。”
显然没想到阮玉钏竟会冒着得罪赵鸿的风险替自己说话,沈灵溪不由多瞧了她一眼。阮玉钏却顾不得与她打眼色,强忍着厌恶满脸堆笑的看着赵国舅,她出门前祖父曾反复叮嘱不可得罪沈灵溪,此时她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而且她素来看不惯赵国舅,既不能当面顶撞,从旁出一份力却是可
以的,毕竟沈灵溪也是为了救人。赵国舅却没将她放在眼里,反偏首看着那个缩在阮玉钏怀里瑟瑟发抖的青萝,笑道,“原来是青萝姑娘,来来来,告诉本国舅,你哪里伤着了?你哪里伤着了,本国舅便砍下这畜生的哪里给你赔罪好不好?
”
他说的云淡风轻,言语中却是掩饰不住的血腥气。
青萝毕竟是个娇生惯养没见过大场面的娇娇小姐,之前本就被那藏獒给吓得不轻,如今又听了这话,一张小脸顿时白成了纸,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这时,之前说话那个管事驱马至那赵鸿身边,恭敬道,“爷,依奴才之见,青萝姑娘身上应该并未带伤,毕竟若真有伤的话,咱家狗的爪子和牙齿上也不会一点血痕都没有。”
赵鸿闻言脸上的笑容益显,睇向沈灵溪道,“既如此,你们可还有何话可说?”
阮玉钏脸色难看的不吱声了,这赵国舅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可你若真说他说错了,却又不对,毕竟青萝的确没受伤。
沈灵溪看着那志得意满的赵鸿却忽地一笑,施施然开口,“那照国舅爷的意思,只要未造成正常伤害,其他的诸如威吓恐吓都能不算回事咯?”
赵鸿闻言一顿,本能的觉得这话里有陷阱,可细细想了想,却又想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于是便懒懒一笑,“这是自然。既然没造成伤害,又怎能说是威吓恐吓,也许只是开个玩笑呢?”
“原来如此,小女懂——了——”沈灵溪点了点头,却是在最后一个字落地的同时,忽地拔地而起。她去势极快,伴随着一声刀剑出鞘的嗡鸣,仿若一支破空而空的箭矢,携裹着惊人的杀气。
“保护主子爷!”伴在赵鸿身侧的管事大吼一声。话音落地,刀剑纷纷出鞘,一时间只见刀光剑影,纵横交错,气氛空前紧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