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都是有目共睹的,温家不欠她的。”
温夫人叹口气:“话是这么说……”
“儿子身体不好,不能与她做夫妻,这是成亲前就说过的。佟家既然答应了,就应该知道婚后是什么样的日子。如此她还是答应嫁进来,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说着又咳了几声。“若儿子死了,她大可再嫁,我朝对寡妇再嫁并不苛刻,她也能再寻个良人。”
嘴上这么说,眼底却满是嘲讽,谁能想到佟云琴寻良人竟寻到公公身上去,真是不知羞耻,败坏人伦。
“宣儿!”温夫人听他这么说,眼眶立时红了。“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不想让温夫人难过,温承宣立刻转移话题道:“我有些累了。”
“好,娘不打扰你,你好生歇息,待会儿药来了记得趁热喝。”温夫人抹了抹眼角,强颜欢笑道,“娘前几日给了做了身新衣服,改明儿拿过来,宣儿穿上定然好看。”
温承宣微笑:“辛苦了。”
温夫人点点头,起身离去了。温承宣的病需要静养,所以一般情况下没人会在不被邀请的情况下到他的院子来,温承宣本人也不太喜欢见外人。常年在府内生活,他的性格才会变得内向而自卑。
温夫人一走,婢女便捧着热水过来让温承宣洗脸净手,温承宣看了她一眼,让她出去,换了小厮进来帮忙换了身衣服,而后躺了下去。
虽然男鬼灵魂强悍,但架不住这具弱不禁风的身体,距离温承宣寿终仅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得抓紧,可别到时候人死了,温逸佟云琴还好端端活着。
似这等狼心狗肺罔顾人伦之人,杀了他们简直都是便宜了。
他有一百种方法让这两人过不下去。
因为身体太疲累,温承宣很快便睡了过去,梦中他看见那个安静依偎在他怀里的姑娘,轻声说着喜欢他,笑中带泪的看他离开,然后轻声呼唤着他。
夫君。
夫君。
一声又一声。
他从梦里惊醒,下意识伸手去摸索曾经相拥而眠的妻子,可触手处一片冰冷,什么都没有。
温承宣睁开眼,这才想起自己已经离开了她。
此生再无相见之日。
只希望她能过得好,不要再哭,也不要再想念他。
睡了一觉感觉好了些,温承宣起身披了衣服下床,婢女本想伺候却被他拒绝,即使他已经离开了那姑娘,也不愿意再让第二个女人靠近自己。
他这一生,只娶一个妻子,只拥一个女人入怀。
佟云琴也回来了,这会儿虽然入秋了,但天气仍有些热,除却体寒的温承宣需要穿得多,常人都仍着夏装,可佟云琴却穿了件能把脖子严严实实遮挡住的秋装,扣子扣的死紧,一寸皮肤也没露出来。
温承宣对佟云琴非常好,因为自己无法行房,自觉对佟云琴心有亏欠,是以十分纵容。佟云琴也习惯了丈夫好说话的样子,她对温承宣笑道:“夫君,你醒了?”
温承宣觉得这个称呼让他非常恶心。
他曾经娶过一个妻子,那是世上最好最美的姑娘,佟云琴这种女人有什么资格和那个姑娘一样也叫他夫君?可他面上没表露分毫:“你我成亲已久,不必如此客气,叫我的名字吧。”
佟云琴脸一红,这当然不是因为温承宣,而是她想起了自己与温逸颠鸾倒凤时被那人逼着叫夫君的情景,虽然不肯承认,可她心中的确感到欢喜。温承宣都不能碰自己,就如温逸所说,要了她身子的,才是她的夫君。
于是便应了下来:“承宣。”
温承宣淡淡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问:“天气这么热,怎么穿得这么多?”
佟云琴心里一慌,正要解释,小厮突然进来传话说老爷来了,然后温承宣就见证了佟云琴脸红的一幕。
温逸虽然上了年纪,但保养的很好,仍然身强体壮,否则如何能让佟云琴服服帖帖于胯|下。他借着看望儿子的名义来温承宣院子,见二人正在用膳,便也坐了下来,状似关心的问温承宣:“宣儿这几日身子可好些了?”
温承宣似笑非笑地回答:“多谢父亲关心,儿子好多了。”
他是何等厉害之人,佟云琴古怪的脸色都看在眼里,温逸嘴角那抹笑容也很耐人寻味。桌底下这两人指不定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