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意思是——”
“只是不知,这孩子生下来,是叫我爹爹,还是叫我哥哥。”
最后这一句话成了压死骆驼的稻草,温夫人一咬牙,根本无法承受这般丑事。在本朝,这样的事也并不少见,家里儿媳偷了人,一般都是偷偷沉潭,扭送官府的极少,毕竟大部分人家都是要脸的。可温夫人总觉得太过残忍,她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动,半晌仍然不能狠下心来。
“不行,宣儿,咱们不能这么做。”
“为何?”温承宣没想到一番挣扎后温夫人还是拒绝了他的提议。“佟云琴背着我偷人便罢,还是和我父亲,甚至珠胎暗结,意图谋害于我,这样的女人,你还要包庇她么?”
“不是包庇!”温夫人嘴巴似是打了结。“她的确有错,可、可就算有错,也该交由官府处置,哪能动用私刑呢?”
温承宣没看出来,这个便宜母亲还是个如此有正义感和原则的女人。想起她对自己的关怀备至,他也退了一步,问道:“可若是这么做,自然能让所有人知道她做了什么事,但温家的名声呢,以后还做不做人?”
把佟云琴扭送官府自然很好,但温夫人以后出门便避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因为她对自己很好,温承宣才想要将佟云琴私下解决。
温夫人摇头:“一码归一码,不能做的事,就是不能做。”
“那就随便你吧。”温承宣淡淡地说。“只是动作要快,若是被父亲得知,怕是不好成事。”
温夫人点了下头。她叹了口气,对温承宣说:“若是早知道娶进门的是这样的媳妇,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点头让她嫁进来。”
温承宣到:“看她那对父母便知道,那般贪财无义,又能教导出什么样的好女儿。然而此事的罪魁祸首还是父亲,若非他强行奸|污佟云琴,事后不思悔改还屡次侵|犯,也不会发展成今天这样。”
想到那两人连孩子都有了,温夫人便隐隐觉得恶心,她十分怜惜温承宣,道:“待到此事解决,你的身子好转,娘便给你寻个更好的媳妇。”
温承宣轻笑,并不言语,没有告诉这个女人自己好不了了,也没有说自己早已娶过世上最好的姑娘,其他女人都看不进眼中了。
温逸要出门谈生意,家中事务都是温夫人在处理,自然需要跟温夫人说一声。
晚上到了温夫人的院子,发现温夫人已经沐浴完毕正在梳头。想来也很久没与结发妻子亲热,上前本想温存一番,却被温夫人躲过,连个衣袖不肯让他沾。“老爷回来了。”
温逸也不在意,反正都是老夫老妻了,他现在一颗心都在佟云琴身上,“对,此番要去半个月左右,府中事宜便要交给夫人打理了。”
“老爷尽管放心,妾身会照顾好府里的。”
温逸点点头,状似不经意道:“云琴跟宣儿也成亲许久,那肚子却一直没动静,你要不跟宣儿说说,两人是不是早些圆房?咱们温家可不能无后啊。”
这么说,温逸也知道佟云琴怀孕的事了。温夫人眼神一冷,想让我儿子给你们的丑事遮掩?给宣儿戴了绿帽还不够,还想他把孩子认下来?“老爷这说得什么话,前些日子大夫说了,宣儿身体越来越不好,哪能圆房呢。”
“唉,真是委屈了云琴这个姑娘啊。”
温逸那副故作姿态的样子惹得温夫人一阵一阵的恶心,委屈?哪里委屈了?哪里短了她,还是有人虐待了她?
她越发意识到丈夫的无耻之处,连话都不想同他说,就怕下一秒会忍不住狠狠地对那人甩一耳光。想问问他可还有良心,可还记得自己是宣儿的父亲!
这世上那么多女人,他那么多妾侍,哪个不是百里挑一的美人,他不喜欢,偏要去沾染他儿子的女人!
若是可以,温夫人简直想要一刀捅进温逸的胸膛,看看他那颗心到底是什么颜色,才能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好在温逸满心都在欢喜佟云琴有了孩子一事,没注意到温夫人的不正常。又跟温夫人说了几句,便推说疲了,要回去歇着。温夫人瞧着他的背影,让身边伶俐的婢女跟了上去。
半炷香后婢女回来禀报,说老爷没回自己的院子,反倒是去了少爷那儿,进去许久没出来。不敢盯的太紧,自己便回来了。
温夫人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明日都要出远门了,今日仍然不忘去跟佟云琴纠缠厮混,她心中如同吃了个苍蝇,又是鄙夷,又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