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冷笑。“这分明是我从魏仲的吃食里搜出来他夹带的小抄。你说这个,难不成是打算也反过来指认他?”
“当然不是。他这么老实,哪有胆子做带夹带这种事?反倒是你,你才是最有可能的一个人。”柴东淡声说,“而且,你这个人向来心术不正。这次来省城备考,我们三个同租在一个院子里,你和我们俩都不和。而且你向来喜欢占小便宜,之前你就妄图在我们那里蹭饭,未果后你私底下还骂了我们好几次。后来你还怂恿魏仲去我们那里偷东西,可又被我们发现了。从那以后,我和魏仲就都不再理会你。我以为这两次的教训能让你改邪归正,可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
柴东闭上眼深吸口气,就又慢慢睁开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两份夹带都是你写的!其中一份,被你藏在了他的馒头里。另一份则是被你刚才趁着从魏仲怀里抢饼的时候,你偷偷塞进去的。这也,就能完美的解释为什么这两分夹带上的字迹都一模一样了。”
魏起泽眼神闪了闪。
“哼,你这话倒是编得挺像回事的。”他冷笑,“不过,你还是没有证据!所以,你就是在信口胡说!”
“你想要证据?那不是现成的吗?”柴东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就转头看向宋知府。他恭敬的拱手一礼,“知府大人,您不妨现在就派人去我们暂住的院子搜查一番,将我们三个人各自的笔墨都带过来,现场比对字迹。”
他说完,就朝春枝招招手。“你把钥匙拿来,给官差们去开门。”
春枝赶紧就从篮子里拿了大门还有房门钥匙出来。
柴东把钥匙递过去。“我们现在住的是南厢房,南厢房房门钥匙是这一把。”
然后,他再招呼魏仲。“你北边厢房的钥匙呢?快拿出来。”
“哦,就在这里!”魏仲还晕晕乎乎的,但双手倒是很爽快的就把钥匙给掏出来送了过去。
宋知府示意官差把钥匙收了,然后他和柴东就一齐看向魏起泽那边。
“你的钥匙呢?”宋知府问。
“这个……搜房就免了吧!知府大人,现在不是都已经人赃并获了吗?您又何必还这么折腾?他们根本就是不死心,还想拖延时间。您日理万机的,何必在这等人身上浪费时间?赶紧叫人把他们给拖下去,直接问罪就行了!”魏起泽眼睛闪啊闪的,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才把这番话给说完了。
柴东听后就问:“你可是心虚了?”
“谁说的?我才没有!”魏起泽反口就否认。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掏钥匙?”
“谁说我不掏了?我这不是在掏吗?我现在就掏!”魏起泽说着,装模作样的去摸钥匙,一边盯着宋知府那边的反应。可是宋知府就是一动不动,只管等他掏钥匙。他磨蹭不下去,只能老老实实的把钥匙给交了出来。
柴东说了他们小院的位置,官差们立即就要出发。
这时候,忽听柴东又说了句。“对了,我们院子里还有一口井,井里有人冰着几个馒头,也请你们把那些馒头一起带过来。”
魏仲听了,他立马抬头:“柴兄弟,你把我的馒头拿来干什么?”
“那自然是有用处了。”柴东淡声说着,又幽幽回头瞧了眼魏起泽,“魏兄,你心里最明白的不是吗?”
魏起泽现在一张脸都白得跟个鬼一样。
他身体微微哆嗦着,可嘴还硬得很。“我明白什么?我什么都不明白!我更不明白的是,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明明你们带小抄进考场都已经被现场活捉了,知府老爷居然也不按照规章处置你们,反倒还给你们机会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不服!”
“你到底是不服,还是在害怕?”柴东冷声问。
魏起泽哆嗦着大笑。“我怕?哈哈哈,我怕什么?”
柴东根本都不再理他了。他直接转向宋知府那边:“等他们把东西拿过来还需要一定时间。这期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知府大人您听我讲个故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