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刚在酒楼那边忙完,现在正在往这边走。”
“柴公子你听,我家公子这就过来了!”小厮赶紧对柴东说,“您二位就先请随我上楼坐坐吧!下头人多眼杂的,当心冲撞了柴娘子。”
春枝怀着身孕,的确是不大方便在这种地方久留。
小厮说的话正中柴东的心事,他立马皱皱眉。“好吧!不过,我只给楚旭一炷香的时间。如果这个时间内他没有出现的话,那我们就不等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也一笔勾销,毕竟是他违约在先!”
“是是是,柴公子您请放心,我家公子正在往这边过来呢!一炷香的时间,他绝对赶得到!”小厮忙不迭的点头哈腰,好说歹说将人给请到搂上去了。
这家丝线铺子可比镇上的丝线铺子大得多了去了。不止下头一楼里摆着各式各样春枝见过的没见过的丝线,还有许多精妙的绣件。甚至,他们还在旁边辟出来几个雅间,是专门给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们选东西的。
上了二楼,这里还有好几个雅致的房间,小厮推开最里头的一个,又回头乐呵呵的对他们说:“二位请里头坐坐。马上我家公子就来了!”
柴东和春枝进去坐下,马上就有丫鬟端来一些精致的茶点,还有一壶香喷喷的热茶。
柴东和春枝喝着茶,吃着茶点,眼看点在前头香炉里的一支香慢慢的燃烧,一直到燃烧到尾部的时候,就听外头一声门响,楚旭终于出现了。
“柴公子,柴娘子!”走进门来,他笑嘻嘻的和他们打招呼,“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柴东抬起眼看看他,手里的茶盏突然砰地一声落在桌面上。
这么清脆的一声响,吓得楚旭都不由一个激灵,他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但他马上就又恢复了笑意:“柴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大下午的还火气这么大,这可对甚至不好哦!再说了,你这么做,就不担心吓到你的娘子?”
“我娘子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了。”柴东冷声说,“倒是你,刚才是做贼心虚了么?”
楚旭嘴角抽了抽。
他就说呢,以这个人这么疼爱他媳妇的性子,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来这么一下?原来,他们俩是早就串通好了!只有可怜的自己,刚进门就无端受了这么一通惊吓,现在还要被人说成是做贼心虚!
这小子嘴皮子真是越来越利索了,给人头上扣帽子也扣得得心应手。
他深吸口气,忙又笑问:“柴公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在下听不懂呢!”
柴东冷笑。“郑山长那边的事,你敢说不是你干的?”
“哦,你说郑山长的事啊!”楚旭赶紧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那个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呢!那天我叫人给他送了信去后,我不是就走了吗?在外头忙了一圈,我也是昨天才回到县城,然后才知道郑山长给我回了一封信,说还是觉得你这次考试的名次太低,怕是跟不上其他学子的进度,因此让我再帮你选一个更适合你书院。我看到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不过今天一早起来忙完手头的事,我就又已经修书一封,告诉他你绝对适合白鹿书院!算算时间,现在信应该已经送到他手上了吧?”
“不过,郑山长性好交友,时不时的就和友人们出去踏春赏荷观秋什么的,或许也不会那么快接到——怎么,你们已经先去过那里了?”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他顿时拍着大腿低呼,“你们俩这又是何必呢?既然来了这里,好歹先往我这里走一趟,我带你们过去见他啊!这样,他们肯定不会拦着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也必定会多思量几分。结果谁知道……哎!你们俩可真是把个大好的机会给糟蹋了!”
春枝又开始牙痒痒了。
论无耻,眼前这个人恐怕已经没人能比得上了吧?
明明就是他偷偷的给柴东挖了个坑,差点把他给活埋了。结果现在,他还反咬一口,把责任都给推到他们头上了!
春枝忍无可忍,随手抓起手边的茶杯就往他脸上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