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他手下那些人该由谁来管治?肯定会有人借机乱动心思,篡夺自己的位置!
高先生最担心的是这个。所以,他才以为这是柴东用来对付他的手段,现在还气势汹汹的过来追问。
只是看柴东这么一副信誓旦旦事情和他无关的样子,他又仔细想了想,这种事情的确不是柴东干得出来的,他向来都是堂堂正正的对人出手,而且攻势猛烈的直对他的对手,从来都不会这么迂回的行进。
所以说,自己错怪人了?
“但就算不是你,那也肯定是和你一伙的!”但高先生依然不能释怀。
他想不通,自己到底招谁惹谁了,竟然就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出于在县城里诸多人家里头行走多年的直觉,他认定这事还是和柴东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这个我真不知道。高先生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大可以亲自去查证一番。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位仁人义士出面,帮我家的猫报了它们的血海深仇?”柴东淡然说道。
“不就是几只畜生?还血海深仇!”这话又戳中了高先生的肺管子,他不高兴的呵斥几声,旋即袖子一甩,“你最好保证干这事的人和你没关系。不然,我一样不会放过你!”
“好啊!我等着看。”柴东含笑点头。
但到底是等着看他被惹出这件事的人给折腾成什么样,还是等着看他怎么不放过自己法,柴东没有明说。
高先生现在也是又急又气。现在来找柴东质问不成,反而还给自己更招来了更多的疑虑,他心里更急得不行。眼下,他也没了和柴东多话的心思,匆忙的就走了。
一直到高先生走远了,学子们才又围拢过来。
“先生,您何必理会高先生呢?他家发鸡瘟,都传染到人身上了,现在谁知道他身上有没有那个病症?您还是赶紧回去洗洗,换身衣裳吧!您这么好,我们可舍不得您也染上病回家去呢!”大家赶紧七嘴八舌的说着。
都是年岁差不多的人,甚至有些学子还比柴东大上几岁呢!所以大家名义上说是师生,但其实早打成一片了。而且柴东虽然年纪不大,但学问的确扎实,讲起课来引经据典,把枯燥的课文都给说得绘声绘色的,让大家都听得欲罢不能。
虽说课堂之外的他性情清冷,几乎不和学生多话。可大家不过当他是身为学问渊博的先生惯有的高傲矜持罢了,并不怎么当回事,反倒还更爱戴他了。
至于高先生,他这些年的课讲得其实也不错。就是他已经是三四十岁的人了,年纪和学子们都差了至少一辈。他又一直端着清贵人家的姿态,动不动就对学子进行说教,大家听多了心里当然都不喜欢。
那么和柴东一比,他们当然就全都倾向于柴东了。
柴东颔首:“好,我现在就去。”
依然只是冷冷淡淡的一句话,却分明已经承了大家的好意了。
他立马唤上小黑。“我们走了!”
小黑就把头一摆,直接跳上树,然后跃上墙,不一会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现在,它应该是要找个地方静静了。
柴东无奈撇唇,就只能低头对儿子伸出手去。“走吧!”
一直老老实实跟在柴东身后当根小木条的立小子抬起头看着他。“爹,你是不是看小黑不理你,才退而求其次来找我的?”
这小家伙!才三岁出头,居然都已经会用‘退而求其次’这个说法了!
柴东眉梢一挑。“是又如何?”
立小子就低下头。“不如何,我就问问。”
然后就把小手放进他掌心里,父子两手拉着手走了。
目送父子俩身影远去,学子们又不禁感慨万千。
“这对父子可真有意思!当父亲的聪慧绝伦,儿子也那么懂事聪明。我要是以后能有个这样的儿子,那我这辈子就知足了!”
“我觉得,你与其巴不得自己能生个这样的儿子,那还不如抓紧时间和柴立打好关系啊!这样,等日后他们父子飞黄腾达了,或许还能带你一把呢!”
“我去你的!”
大家有说有笑的,一边议论着这对父子,也一边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