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个属下也打听了。照他们的说法,是他是家中独子,这次进京赶考,一去就是大半年,他不放心家里。所以,就干脆将老娘媳妇还有儿子都给带上了。”
“他这话骗鬼呢!”这人冷笑,“我就没见过进京赶考还带老娘和儿子的!这里他必定另有隐情!”
说罢,他将手一挥。“再去查!一定要将这个柴生的来龙去脉都给我查得一清二楚!”
“是!”下属赶紧领命离开了。
这个时候,黑猫才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钻进自己的猫窝去睡觉了。猫窝边上,一个炭盆烧得正旺。
柴东他们在外头闹了一通之后,大家也都各自回房。
北方的冬天比三江省冷太多太多了,这天黑得也早。他们只在外头放了一会爆竹,就冻得手脸通红,春枝露在外头的手都冻得麻木了!
也就立小子一直跟着戴良戴义兄弟俩跑来跑去,跑得满头大汗他也不觉得累。
可小三子和小黑两只猫都没有再跑出来屋子,它们只缩在屋子里远远看着立小子在外头玩耍。
爆竹放完了,春枝就把还想到处乱窜的立小子给拎了回去。
给他洗澡,换上新衣裳,被子里也早被柴东给捂暖了。母子俩钻进被子里,马上小三子和小黑也来了。三个人两只猫,一起挤在里头,被子都快不够用了。
立小子却欢喜得不行,又忍不住和猫玩起来。
还是春枝板起脸呵斥了声:“不许再玩了,睡觉!”
立小子赶紧把手一收,乖乖的闭上眼。
春枝给他拍拍后背,小家伙一会就睡着了。
可春枝还一点睡意都没有。
“我总觉得,那只黑猫出现得不寻常。还有那只猫的主人,他也肯定很不寻常。”她小声和柴东说。
柴东颔首。“这世上不寻常的人多了去了,更何况现在咱们住的是驿馆?这个时候被困在驿馆里的,要么是像咱们这样进京赶考被堵在路上的学子,要么就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赶往京城的人。可不管他有什么要紧事,那都不是咱们该关心的。咱们现在只要管好自己就够了!”
春枝就听出一点不对劲了。“你是不是大概知道他的身份了?”
不然那,他干嘛想方设法的和对方保持距离?
柴东目光一闪。“是猜到了一点。”
“那你说啊!”春枝赶紧催他。
柴东无奈,只能和她说了。“他应该是皇室子弟。”
我的天!
春枝立马吓呆了。“相公你说真的?他他他……是皇帝的儿子?那他不就是个王爷了?”
“是不是皇帝的亲儿子说不准,但肯定是皇亲国戚才对,不然他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拿出这么精致的食盒来送人,他手下的人也不可能有这么凛冽的气场。只是,就算在皇族当中,他的地位也应当不高,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被困在这个地方了。”柴东连忙又说出自己更多的分析。
春枝已经咋舌了。
“再地位不高,那比起咱们平头老百姓还是厉害多了啊!我算是明白那只猫为什么会被惯成这样了,人家有钱,任性!”
只是,她还是可怜那只黑猫遇人不淑。不然,它明明可以过得更舒服悠哉的!
“是啊!”柴东点点头,“现在,你还想不想继续打听关于那边的事了?”
“不了不了!”春枝赶忙摆手,“我一个小老百姓,打听皇亲国戚的事干什么?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柴东才勾唇一笑。“怕就怕,咱们不打听他们,他们却要来打听咱们了。”
“咦,这又是为什么?咱们有什么好让他们打听的吗?”春枝不解。
“那谁知道?反正他们的那根主人……让我感觉不是什么好人。”柴东眼睫微垂,“从今天开始,咱们还是少和他们来往的好。”
春枝连忙点头。“我知道!”
但是,很快他们就会知道——有些事,不是他们想不和对方来往就能不来往的,尤其当对方早已经盯上了他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