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吐声,待崇禄退过去,抬起一脚便将门踹开。
瑾瑜睡得迷迷糊糊,猛然间听见那一声巨响,霍的一下抱着被子从床上翻身坐起,有些恼怒的睁着一双睡眼瞪他。
“你知不知道这是女人住的房间,男女授受不亲,这点儿道理还需我教你吗?”
君钰闻言,不禁轻嗤一声,老神有在的坐在凳子上反问:“那你前日晚上可是睡了我的石床,我是不是该要你对我负责?”
瑾瑜被他一噎,脸上顿时青白交加,本欲指控他两句,怎的现在她倒成了占下风的那个,这男人都什么脑回路,居然比她还毒舌。
君钰目色平静的看她一眼,只见她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侧,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服,一晚上也不知是怎么睡的,好好的枕头竟被她踢到了床底下,哪有半分女子该有的姿态。
他不禁蹙了蹙眉,缓缓站起来漫声道:“给你半个时辰把自己收拾好,我在外面等你。”
瑾瑜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了看还黑着的禅院,难以置信的问:“现在?”
二更天啊,她才睡了几个小时,皇帝上朝都没这么早的吧?
“嗯,”君钰淡淡吐声,抬脚向外走去,像是知道她不乐意似的,背对着她阴恻恻的来了一句,“最好还是乖乖听话,你若是不起,我不介意换种方法将你叫醒。”
瑾瑜闻言,本已经再度躺下的身子猛然又坐直,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银牙磨得极尽响亮。
等她收拾好走出去的时候,天际已隐隐出现一道白光。
君钰迎着朝阳初升的方向站在一棵梧桐树下,听见身后的动静,负手幽然转过身,见瑾瑜一身干练的站在那儿,紧抿的唇角似有若无的弯了一下,而后向禅院外走去。
“过来。”
瑾瑜听见他的声音,先是一怔,而后轻哼一声,打着呵欠挪步子。
这人说话可真够欠扁的,语气就不会好一点儿吗,什么叫‘过来’,她又不是狗。
他似乎将她往山上带了,路有些崎岖,他的速度非但没有慢下来,反而越来越快,瑾瑜渐渐跟不上,有些累了,便扶着一根青竹打算歇息一下,哪知手还没伸出去,一颗小石子凌空打过来,不知带了多大的力道,竟将那几米高的竹子直直打折了。
“你……”她惊在那儿,不由恼怒的瞪了君钰一眼,“你到底什么意思。”
君钰恍若未闻,凛着眉峰继续向山上走。
“喂,我问你话呢!”
瑾瑜彻底恼了,几步追上去拉住他,看着他云淡风轻的侧脸质问:“大清早的你就把我叫醒,现在又自顾自的往前走,你到底要干什么!”
“练功。”
君钰似乎被她问烦了,薄唇一抿,身子微微动了一下,一团真气自体内流出,霎时将瑾瑜震开一米远。
瑾瑜看了看被震麻的手心,一口气憋在胸口隐忍待发,他这是什么态度,如今中了蛊毒的人可是他,怎么说她日后还可能会成为他的救命恩人,他这是对待恩人应有的语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