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地位和辈份都高了,对普通人无所谓,但对江湖中人,他该摆架子就摆架子,这是规矩,如果哪个不长眼睛敢招惹他,可别怪他一巴掌招呼过去,就是这么吊。
“张哥,你这……”
钱狗子迟疑了一下,见张昊收了礼,人却不去,这貌似有点不给面子。
“呵呵,你们老板是懂规矩的人,如果有什么事等不及了,那就自己来我家。”
张昊笑了笑,并未多言。
钱狗子脸上古怪,他们老板可是个不得了的大美人,别说这么有规矩的请人,就是随便放个屁也有人争着闻,在这安阳县的地头上,谁人能拒绝他们老板,否则这么多有钱有势的人物,他们KTV也站不立稳脚。
但张哥不愧是活神仙,听村里说张哥在城里有了对象,那叫一个高贵漂亮,比电视里的大牌明星还有范儿,就是不知比起他们老板如何?
又闲扯了一会儿,送走了钱狗子,顺便写了个安胎调养的方子,然后烧了一罐茶水,去后山工地转了一圈,大家忙得热火朝天,喝口茶水歇息,见天色不早了,张昊又忙着烧火煮晚饭。
下午,王叔也来工地察看了一圈,这段时间里,王叔在城里包了一栋大楼工程,镇上也还有好几座小楼,生意越做越大,还在筹备搞一个砖厂。
傍晚,大家忙完收工,王叔和大家一起吃饭,顺便谈谈工程进度和材料等问题,安排工作有条有理。
张昊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心里感慨,王叔虽然读书少,但这些年的阅历见识,变得非常沉稳内敛,又舍得吃苦务实,还有陈芳燕在帮忙管理内务,家和万事兴,鸿运当头,迟早要成大富豪。吃完饭,送走了大家,张昊赶紧收拾好屋里,准备法器和香蜡纸钱,今晚约好了方书记开坛占卜。
入夜,一轮明月当空。
张昊点起蜡烛,焚香,沐浴,换上一件清洁的道袍,打坐静心,闭目养神。
十二点,夜深人静,村里人都入睡了,田坎对面的小公路传来一阵马达轰鸣的声音,方书记下了车,今晚月光亮,不用手电筒也能看见路,径直往张昊家来了。
张昊家开着门,烛光的摇曳,见人来了,淡然一笑,招呼道,“方书记,来得挺准时的,快请坐。”
“张道长好,这大半夜的,劳烦你了。”方书记客气的笑,在旁边的蒲团坐下。
“方书记这几日斋戒,倒是清瘦了不少。”张昊说道,“不过身体却更健康了,心智虔诚,精神更充足了。”
“呵呵……”
方书记忍不住苦笑,这几天斋戒可把他累坏了,不沾荤腥,刚开始的两天浑身无力,头重脚轻,后来几天稍微习惯了,瘦了几斤肥肉,饭量却见长了不少,确实浑身舒服了很多,只是每天开饭闻着别人碗里的肉味,馋得难受,但为了占卜求卦,也只得忍住,心里想不虔诚都难。
“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我开坛写文书,方书记你奉上三注清香,烧纸钱。”
张昊拿来旁边准备的一背筐纸钱,引火点燃,又点燃清香递给方书记。
方书记经过这几天斋戒,又在这开坛仪式面前,诚心祭拜,奉上清香插在法坛正上方的香钵,抓起纸钱投入火力,气氛严肃,心里也思量着,他虽然谈不上两袖清风,但也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缺德事,务实务本,只想在仕途有所发展,如今幸得高人相助,希望上苍指点迷津。
“方书记,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最好是详细到出身的时钟”张昊问道。
“八三年十月二十九,晚上七点半。”方书记说道。
张昊点了点头,掐指一算,癸亥年,癸申月,甲丑日,戊酉时。
所谓八字,由年、月、日、时组成,称为四柱,每一柱都按照十位天干和十二位地支组合,年干和年支组合为年柱,月干和月支组合为月柱,日干和日支组合为日柱,时干和时支组合为时柱,四个干和四个支共八个字,故而称四柱八字,术语称“气运节律”。
排列四柱八字很简单,真正难的就是这推算气运节律。
或许普通人不知道,古代发现了人体运行与时日的奥秘,但受到术数运算的基础限制,只推算出了时节律和日节律,又称为小节律和大节律,而月节律和年节律一直是空白,因此这门学问一直很处于基础状态,并未发展成完善的派系,只在民间派流传,准确度很低,糊弄乡下小民罢了。
直到现代易学术数的发展,零三年,《人体生物节律学》问世,这才推算出月亮节律和太阳节律,完善了四柱节律,但具体的运用实践,依然是空白。
不过在正宗玄学里,生辰八字是一个人的根底,代表了冥冥之中与天地的联系,也就是传说中的三书之一的人书,施术做法时,多以生辰八字作为辅助,引导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