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一绊,腰也跌下去,整个人以一种尴尬的姿势半窝在角落里,两条腿还搭在人肩上。
“别……别过来。”
黑夜里,彼此看不清面容,但男人身上爆发出来的浓重气息,让她咽了口唾沫,心里直打鼓。
说时迟那时快,白薇薇刚准备收回腿,高峰仪欺身而上,眼疾手快,手一扒拉,她上身就全光了。
“啊!不要!”
白薇薇终于知道害怕,娇呵了一声,然而无济于事。
“必须给我!”一声低吼,男人如发了情的狮子,将她禁锢在床角里,一遍又一遍地占有。
高峰仪打小儿养成好习惯,不赖床贪睡,每天五点半准时起床。
鸡打鸣儿后,他起来整理好,就出去打热水,回屋轻手轻脚地将还在熟睡的女人整个身子擦了一遍,连脚趾头都没放过。
还别说,晚上黑灯瞎火的,看不大清楚,只是脑子里记得白薇薇是个什么模样。
这会子天色微亮,掀开棉被一角,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女人通体雪白,连脚趾头都像是上好的羊脂玉,整个人蜷缩着躺在床上,远远看过去,像鹅毛雪天里大捧大捧雪花堆出来的美人。
他伸进去的那只手都有些颤抖,生怕下手没个轻重,将她烫融了。
擦完赶紧拎木桶出去,男人走在院儿里,脑海里那惊艳的一幕跟放电影儿似的一遍遍过,怎么都挥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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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冷天,高峰仪在自家院儿里井边上,打了几桶井水,冲凉水澡。
东屋,白薇薇心里头记着事儿呢,这回终于没像之前一样,睡到太阳晒屁股,没多久就醒了,醒来一摸自己身上,干净清爽着呢,心下一喜,这男人还挺有良心,完事知道给她擦身上了。
她打点好自个儿,拉开大门,院子里高峰仪赤膊举着大桶水往自己脑袋顶上浇。
“峰仪,你干嘛呢?”
白薇薇跑过去,瞪大眼,这么冷的天,他疯了吧?
高峰仪浑身湿淋淋的,看到白薇薇跑到自己跟前来,脸色微讪,“洗澡。”
“这么冷,你干嘛洗凉水澡?”
白薇薇拧了把一边桶里的汗巾,给他擦身上,男人握住她那只手,放在心口,“我打小儿就这样,不怕冷,你快回屋去,待会儿喊你吃早饭,乖,听话。”
“峰仪,待会儿我出来,你是不是已经走了?”
白薇薇鼻子一酸,眼泪簌簌落下来。
高峰仪看得心里揪疼得慌,捧着她脸一笑:“傻妞儿,咋这么爱哭呢?”
“我不哭,不哭了,你让我送你行不?”
高峰仪想拒绝,这十里八乡的,当兵的多,送行的家里人更多,部队车来的时候人挤人,他不放心她。
“我就看你上车就回来,好不好?”
她抽噎着,手背在眼睛上抹了一下。
高峰仪为难地点了头,拒绝的话没法子说出口。
“好了,峰仪,快跟我回屋去穿衣服,别着凉了。”
白薇薇非牵了他手往屋里扯,高峰仪在后边走了几步,干脆真听她话,一起回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