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慌,也不怕把新来的老实人给吓着了。”
罗桂芬气得脸色通红,想还嘴,旁边又还有个妈,索性忍了,一双眼时不时来回打量白薇薇。
高峰仪都走了,她这日子也甜不起来了吧?
哼,宠她又咋地?人不常在家里,嫁过来了那就是守活寡,家里头条件又不好,还有个小姑子没嫁出去,她有啥能跟自己比?
“是吓着了,还是眼馋,恨着了?腊梅呀,婶子知道你家日子不好过,水生一年到头在个部队,你一个妇道人家,在家里头苦着,可那也不能嫉恨起我们家桂芬来了呀。当初拒了你家水生三次,是我们家桂芬年纪小,还不想说亲事,这如今年纪到了,要说人家了,人条件好,又看上了我们家桂芬,这都是个人修来的福分,强求强要不来地!”
罗婶一边朝张腊梅说,眼珠子时不时斜着睨白薇薇。
小女人脸上一点表情都没得,好像她们吵她们的,不关她事儿似的。
张腊梅鼻子里溢出一声冷嗤,“切!多大的福分,能跟人比不?”
要是搁上以前,还能在村里头显摆显摆,可如今嫁进来个金凤凰,她们家就是再倒腾,也是只土山鸡。
“各人有各人的命,比不得地,我们家桂芬啊,这辈子就只能在个小县城憋着,跟老实人守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也就满足了。”
罗婶嗓子拉长,跟唱大鼓戏似的。
白薇薇终于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却不是因为这话,而是觉得罗婶这声音吵得慌。
她这人身子骨娇气,被车一颠簸就犯困,这会儿睡意被罗婶噪没了。
罗婶瞧白薇薇脸上终于松动了一下,眼神闪过一抹得意,继续滔滔不绝,“腊梅,你还不知道吧,我们桂芬说的那户张家,在城里供销社……”
“嗳,妹子,你上回嫁过来你家里头派了几辆车来着?”
张腊梅忽然转过头来大声问白薇薇。
白薇薇被她们吵得烦,淡淡道,“不记得了,都是家里父母安排,我不大上心。”
罗婶一听,酸溜溜道,“呵,哪有人对自个儿婚事不上心的,高家媳妇儿,你要摆谱也不是这么个摆法儿。”
张腊梅刚要帮白薇薇说话。
白薇薇眉毛一挑,冷笑,“婶子怎么这么说?我可是一没说我家里人在哪里工作,二没说我家里头条件怎么样,光听你一人在这里说去了,倒还成了我摆谱儿了?非得让我说,我家婚事由部队里头秘书下属处理,家里人光检阅礼单签字拿决定就行了,你才罢休?”
“哼,就是!”张腊梅别过脸去,一副不稀得看她母女的架势。
“嗳,妹子,那个秘书下属是多大官儿啊?”
白薇薇抿唇,脸色淡淡,“嫂子,没多大,那是男人操心的事儿,都跟咱没啥关系,出门在外,咱们聊些家常。”
张腊梅顿时感觉到一种严肃的军事机密气息,整个人跟电影里地下工作者似的,连连点头,“是是是!妹子,咱不谈这些,这儿有外人,不方便。”
说完斜撇了罗家母女俩一眼,一副她们觉悟低的无知群众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