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得一无是处,“瞧着穿的体面,说话细声细气,没想到是个爱碎嘴的,真是看错人了。”
白薇薇垂眸,不说话。
晚上她一个人躺在床铺里,翻来覆去都不暖,缺了高峰仪一个人睡觉还真是冷得慌,怪不得人说军嫂苦呢,连个觉都睡不安稳,真不知自己这辈子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要是新婚夜让高峰仪把自己给送回m市去,这辈子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一想到跟高峰仪分开,白薇薇不知咋地,这心揪疼,她从前以为自己只是预料到男人会平步青云,重生来找个下半辈子的依靠罢了,咋现在变得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他似的?
想到昨晚男人嘴里喊的那些个要孩子的话,她那颗心乱成了麻。
孩子……
自从那次种菜的事儿传开后,白薇薇鲜少出门,几次张腊梅约她出去散步唠嗑她都不去,不是怕谁,而是几次夜饭话家常之后,她感觉再跟张腊梅搅合在一起,迟早麻烦惹上身。
自己搬到这儿是过安生日子来了,可不跟她一起扯是判非。
开春菜长得快,长势也很好,白薇薇时不时下去摘点小白菜上来清炒着吃,甜津着呢,缸豆和大白菜长了一段时间,才弄了一些在屋里,没急着吃,放着晒干了,切成丝儿放在坛子里腌酸菜,别说,酸菜特别下饭,有时候没胃口了,吃点酸的,一碗大白米饭不知不觉就咽下去了。
白薇薇喜欢吃白米饭,不爱吃面条窝窝头,哪怕是馒头,也不能吃多了,不然胃撑得疼。
她记着高峰仪喜欢吃盐菜豆褶,来的时候就带了一些来,男人过几天就回来了,那几块风干放着的豆褶还可以热给他吃。
这天,临着高峰仪快回来,母亲江春红风尘仆仆,大老远从m市赶来。
进门就把屋里头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见到女儿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心里舒坦多了。
来的目的当然是送药,上回连药单子都没让白薇薇带走,这回来送药,顺便给女儿带点生活物品,她让随行的警卫员跟大院儿里头管事的后勤处已经打过招呼了,平常白薇薇要有个什么不方便,让人多多关照。
这个白薇薇倒是不晓得,等母亲在这儿歇了一晚上,第二天走了之后,后勤处的同志来嘘寒问暖,她才品出来那个意思。
江春红这一走,大院儿平静的湖面涟漪骤起,来白薇薇家串门的人可就多了。
舞蹈艺术家的女儿?
哪里是什么村姑呀!
“妹子,你瞧你平常都不爱出门,对这儿不熟跟嫂子说呀,嫂子带你出去转转。”
“妹子爱吃点儿啥,今儿我们家包饺子,上我们家吃去呗,来了这么久,咱大家伙都没吃过饭。”
……
白薇薇应付这些突如其来的热情都应付不过来,别说偷着煎药了,屋里稍微冒点烟都有人来串门,问你炒的啥菜。
好容易等余热过去了,那些女人们都瞧着高营长的爱人是个文静的,不大爱说话,硬凑上去也显得唐突,也就没再强来攀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