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躺了几天,骨头都僵硬了,偏偏母亲不允许她轻易下床。
这一胎掉了,以后怀孕是不是更难了?
她有些发愁,但不害怕。
连续输液一个星期,除了医生护士,母亲虎子和婆婆,她没见过任何外人。
出院后,直接被送回军属大院儿静养。
江春红在这里照顾着,来看望她的人可就多了,左邻右舍,隔着好几栋的都有人来,声称一个大院儿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可是白薇薇一个都不认识。
倒是张腊梅,一次都没上来过,想来也是不想沾了晦气。
江春红把屋子好好打量了一番,发现女儿日子过得当真不错,只是上回送来的药,基本没动多少。
“薇薇,你没听话好好喝药?”
江春红问。
白薇薇摇头,“妈,这里人精得狠,不管我做点啥都能进来看看,你说的法子根本就不可行。”
自己第一次炖药就被张腊梅知道了。
江春红理解,转念一想,“咿……?你不说我还忘了,苏茉莉是咋知道你喝药的?她家可不住这里,你是不是在这里交了什么不值得交的朋友?”
在江春红看来,来看望白薇薇的,没有一个值得交的人。
她该不会是被谁给卖了吧?
白薇薇垂眼,她不敢告诉母亲,是高淑惠引起来的。
其实她心里早就猜到了,好端端的自己给她做的衣裳穿在了苏茉莉身上。
苏茉莉一次都没有来过自己家,却知道自己有不孕症。
张腊梅虽发现了,但尚且不知道那药的功效,更没有进过厨房。
而高淑惠……她可是来过两次,每回都抢着洗碗呐。
原来人心不一定都能捂热,很多人的心,是捂不热的……
自己这是学了农夫,在怀里捂了一条毒蛇。
“白薇薇,你哑巴了?”江春红睨着自己这个傻女儿,疑心骤起。
这事儿,恐怕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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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江春红在这里,祁家母女也知道了。
起初,祁母还不信白薇薇真有这么号母亲。
现在不信也得信。
她拉了女儿来白薇薇屋里,嘘寒问暖,送了鸡蛋和一只鸡。
这年头,送只鸡是大礼。
江春红有分寸,不收!
祁母换了个主意,在家里炖汤,炖完送碗给白薇薇尝尝手艺。
一个院儿的,都是邻居,尝尝人家菜咋啦?这总说得过去!
可祁艳红就不干了,自己凭啥得去讨好这个狐狸精!
她不是刚滑胎嘛,呵呵,活该!
下回高峰仪回来了,自己再趁机好好安慰,保管能把她比下去。
她有啥好?平日里话都不出来说一句,又不善交际,还配嫁给高营长?
自己可就不一样了,能说会道,保管是个旺夫的。
修养了一个多月,再难好的病也好全了。
白薇薇喝多了汤水,身子渐渐丰腴起来,有些地方变大了,看得晚上刚回家的男人一阵燥热。
“薇薇,你好点没?”
男人打了盆水进来,给她擦脚。
白薇薇低头在弄针线,身上就穿了一件单衣,还被改过,曲线勒了出来,上面的两团要爆出来似的。
她漫不经心点头,“当然好啦!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