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笑的时候多了去了,你咋现在才觉得奇怪,我倒还想问问了,你是不是自个儿没考好,看室友高兴了,心里头不舒坦!”
“你能耐!行了吧!”
胡萍噌地一下坐起身,从床上爬下来,赵大娇要拦她,她也不听劝,一个劲儿往外冲,“哼,别拦我,我势单力薄的,架不住别人搞小团体排挤!”
白薇薇一点儿没有惭愧意思,抱着枕头,从床上捡起一本书翻看,“大娇,我说你就别管了,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薇薇,你就少说两句行不!”赵大娇皱眉,平日里白薇薇挺大度和气一人,咋地现在还揪住不放了?
白薇薇就是不服软,抬眸睨了她一眼,“这几个月,我少说的话多了去了,换来的还不是恶言相向,抱薪救火这种傻事儿,我算是干够了,XXX教育我们人人平等,以后,我们还是平等的相处。”
有的时候,良好的修养可以感化别人,但是对于部分人来说,还是没啥效果。
当初的高淑惠可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白薇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段时间对胡萍宽松忍让,也不过是看一个寝室,想搞好关系。
真以为她怕她,好欺负?
胡萍自己心里也清楚,她那张刻薄嘴,老是逮着白薇薇就上,每回白薇薇都一笑了之,没跟她计较。
没想到这回,白薇薇会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算了,我不管你们了,闹去吧,都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赵大娇无奈。
胡萍甩下一句,“谁稀罕你让着!”,摔门离开!
白薇薇合上书本,躺下来准备睡个美美的觉,陆少梅凑上前,那只小手伸到她嘴边,一颗冰凉的东西在她唇瓣流连,白薇薇张开嘴,咬住大白兔奶糖,上面的纸还沾在糖身上,入口即化。
“你们两个女人真是人才!”
赵大娇一个枕头甩过来,白薇薇和陆少梅抱着笑成一团。
竹林边,胡萍蹲在台阶上,一个人掉眼泪。
她一边哭一边捂着嘴,压抑得要命,忽然,一块粗布手帕递过来,她被这突然出现的物什弄得一怔。
“不脏的,我昨天才用肥皂洗过,晒了一上午大太阳。”
男人声音很平和低沉有磁性,胡萍抬起眼一看,四四方方大眼镜,大约有八百度那么高,嘴边胡茬儿刮得很干净,但是因为毛发旺盛,还是能看见一圈黑。
胡萍迟疑片刻,接过手帕,在眼睛边擦了擦,吸了一下鼻子,“你谁呀?”
“我是你们隔壁班的,也是播音系,你可以叫我陈国栋。”
男人态度诚恳,胡萍浑身上下的刺不自觉收起来。
“你咋在这里?”
陈国栋顺势俯下身,用怀里一本书垫着坐下,“我在这儿看书,听见……听见有人在哭。”
胡萍有点脸热,不自然道,“咳咳,不……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了。”
“千万别这么说,其实……”陈国栋眼睛低垂下来,视线对准她,“其实一个人看书久了,有个人打扰,也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