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事不是那么好安排的,我和你哥都还年轻,没在外面跟人打多少交道,哪里找得到差事?”
白薇薇故意装作不明白,她把自己当啥了,会下金蛋的母鸡?
“看来你是不愿意了?”高淑惠顿时扬起眉毛,一脸煞气盯着她。
白薇薇丝毫不怵,耸了耸肩膀,“是既不愿意,又办不到!”
她走到桌前倒了两杯茶,低眉道,“这世道,求人总要付出代价,你也知道,咱俩的关系,不值得我付出代价。”
她可以为了求杨卫国帮丽丽换个班儿,走老远的路去祭拜陆少东他妈的墓,但是绝不会为帮高淑惠,弯一下腰。
“白薇薇,你是要我求你?”
高淑惠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白薇薇端起茶来,自己喝了一杯,“当然不是,因为你求我,我也不会答应。”
高淑惠气结,她说得这么耿直,让自己很没面子。
“不帮拉倒!”
高淑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白薇薇悄悄将一杯水放到茶几上,转身去书房外间收拾床。
要说人呐,真是不识趣。
闲来无事投奔亲戚,也不看受待见不。
白薇薇家就两室一厅一书一厨一卫,父母亲一间,白薇薇和高峰仪一间,高淑惠猛不丁跑过来,也不晓得在哪儿睡。
真不怕给人添麻烦!
白薇薇腹诽了好久,准备在书房收拾出一张床来,结果思忖了半天,这里放着很多父亲的文件,咋能把高淑惠放进来。
可要是她跟自己睡,又怕她半夜起了歹心一刀把自己杀了。
谁知道她啥事做不出来?
一个姑娘家睡人家客厅,望着也不像个样法儿,倒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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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赶我走可以直说!”
几分钟后,高淑惠抱着包袱,跟着白薇薇下楼,她穿的严实,大热天的受不住,忍不住抱怨。
白薇薇又何曾的不热?
“你挑刺儿也挑个道理行不行?我们家那巴掌大点儿的地儿你也不是没看见,不跟我走,你就告诉我,你睡哪里?”
有本事拿了包袱走人啊,回县城啊,看她这样儿摆明了怂蛋,不乐意回去。
高淑惠嘀咕,“我哥不是还没回么?我虽然是乡下来的,但是卫生还是讲的。”
白薇薇血都要吐出来了,这意思是她想跟自己睡?
“你洗澡的时候,有没有把自己心脏那块打个肥皂搓一搓?”
黑心烂肝的东西!
高淑惠被她讥讽得想走人,但是此刻,又不得不低头。
丽丽在医院上班,虎子倒是下午放了个假,扛了一袋子面粉回来,拎了菜瓜苦瓜和番茄回来,准备给丽丽做了饭送医院去。
白薇薇敲门的时候,虎子刚好跟老警卫员在客厅听收音机吃西瓜,两个大老爷们嗓门比枪炮声还响亮,因为丽丽不在,所以时不时冒几句脏话。
高淑惠眉头拧起来,又不敢嫌弃,这里环境还不错,白薇薇倒是没故意苛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