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瞪着她。
“白薇薇同学,咋出状况啦?”
隔壁几个房间里的同学都不晓得这边的情况,只有白薇薇自己一个人惊恐万状趴在桌前,泪花大片大片流出来。
“怎么了?”
老师原本恼火,年轻人咋能这么马虎,播音途中出这种荒谬的状况。
见她忽然哭起来,觉得不对头跑过来,女学生趴在桌上哭成泪人,老前辈拿起播音稿一看,上面是伤员和烈士的新闻,难道上头有她家里人?
“唉……孩子,你莫哭,战争无情,咱得好好儿活下去,国家和人民都会记住他。”
电台老师没有计较她的错误,反而安慰了她半天。
良久,白薇薇从广播电台一出来,用丝巾把脑袋裹着,没等陆少梅她们,拔腿就往军医院跑。
去军医院的公交车开得很慢,一路走走停停全是售票员那口京腔,听得白薇薇心烦意乱。
好容易到了医院,却打听不到男人半点消息,这可是军医院,高级军官的情况都是军事机密。
白薇薇一时拿不出结婚证明啥的来表明自己的身份,人家不让她进去见高峰仪。
她站在大厅里,像个没头苍蝇急得团团转,忽然抓住大夫胳膊,颤抖道,“大夫,病人醒了没有,醒了你可以跟他说说,他妻子白薇薇在外头等她,这是zy广播电视大学的学生证,我压在你们这里,你们可以鉴定真伪,要是出了啥事,抓我就行了。”
她长得俊俏干净穿得体面,不像啥疯疯癫癫作奸做恶的女人,况且,那个高师长的病例单上是已婚状态,要真是呐?
大夫终于同意进去问问,他也不是高峰仪的主治大夫,他是主管这一层值班室大夫。
病床前,有位女军医在床前削苹果,慢悠悠的,刀刃精致地在果皮上旋转,就跟做手术技艺那么精湛。
“唐大夫,外面有个女人说是病人家属,要进来探望。”
女军医回过神,温婉笑了一下,“王叔,医院规定是咋样就咋样吧,这种非常时候出了错,我们承担不起。”
王大夫略微迟疑点了点头,也对,万一是特务汉奸,刺杀军官,医院就摊上大事了!
这可是战争时候,不能放松一点警惕。
白薇薇被人三言两语打发回来,她这会儿冷静下来,也不慌不哭了,可不轻易罢休,扭脸儿回学校寝室把自己的身份证还有跟高峰仪的结婚证找出来,幸好她来京城念个书还矫情了一把,把结婚证带出来了,不然仗着一张嘴说说,别人不信的话,真没地儿查去。
彼时,男人醒过来,扫了一眼病房内,微微皱眉,“这是哪儿?”
唐秋月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大大方方站在他床前,“高师长,这里是京城军医院特护病房,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你可以叫我小月。”
“大夫,我昏迷多久了?”男人根本不应点儿,换做别人,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大半年,猛不丁一下子醒过来,看见这么一个大美女军医站在床前,还不是女人说啥就是啥。
唐秋月失落了一秒,更浓厚的征服欲升起,“三天三夜,你从战地军医院转到京城已经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