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十有八九跟那个贱女人有过节。
刚刚一路上听他问候自己,拉家常,白薇薇就放下心来,这个男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谈话间只是客套,也不想从自己身上打探出啥来。
他就是单纯的来接自己去医院。
可这会儿忽然又跟她撇清关系,一前一后进去,说明他不想让人知道是他接自己来的。
他接自己来,跟这个医院谁过不去呢?
除了那个女军医,恐怕也没谁了!
白薇薇想的很开,这个男人利用自己,跟女军医过不去,自己也可以利用这个男人,见高峰仪。
利益往来,互相利用,倒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果然,这个点儿,医院值班大夫还大部分没来上班,只有值班大夫还在。
白薇薇进去,找到沈耀祖那个值班室,男人装作不认识似的,过来问候两声,假意领她往高峰仪那个病房走。
走廊寂静无声,白薇薇一颗心提起来,连呼吸都有些沉重,天知道她有多想他。
多少次做梦都哭醒了,后悔自己犯了公主病作出来的那些事情。
要说人吧,甭管重生啥的,打小儿养成的那个性格种下了,在骨子里就抹不掉。
她经历再多,一旦安逸下来了,骨子里病还得犯。
幸好……遇上的是高峰仪。
可见女人不光要在对的年华遇上对的人,还要在相对的个性上遇上对的人。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刺眼的光线从病房另一边的窗户里射进来,在门口撒下一片光影。
病床前的一幕让白薇薇瞪大双眼,男人病服扣子被全解开了,露出一片雪白肌肉分明的胸膛小腹。
一旁的女军医正拧干毛巾伸到男人胸膛上,恰好,这时,白薇薇把门推开。
两方对望,竟是惊讶错愕尴尬,和说不出的惊喜交加。
“薇薇!”
高峰仪挣扎着要坐起身,小腹那里裹着绷带的伤口又拉扯似的作痛。
唐秋月醋妒地将手按在男人胸膛上,“唉!别动,高师长,会牵动伤口。”
她说话柔柔的,尾音还上翘,像个居家的小妻子。
别说白薇薇,连高峰仪都臊得脸通红,这个唐大夫,非要事事亲力亲为,说医院小护士分配得紧,她干脆加个班儿来帮他擦洗上身。
只是上身而已,高峰仪就勉强同意了。
可是那晓得搞得这么……这么怪里怪气。
“不要脸的狐狸精!你给我把猪蹄拿开!”
白薇薇噌地火冒三丈,抡起袖子就上,包袱往沈耀祖手上一丢,沈耀祖倒成她小弟了。
唐秋月被她骂得又羞又气,咬唇委屈道,“这位同志,你这是啥意思,我好心加班儿给病人擦洗,不说要个感谢话,但也不至于骂我这么难听吧?”
说完,一滴眼泪掉下来。
白薇薇冲到她面前,霍地把湿毛巾抢过来,嘲讽道,“我是谢你以公谋私霸着我男人不撒手?还是谢你挡在医院走廊里不让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