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罢休,眼睛盯着高峰仪那白花花的胸膛,气得充血,“对了,你不是说特护病人就这个待遇么,我现在就把眼睛瞪大了,要是前线再来啥特护病人,你也这么伺候着看看!”
唐秋月捏紧藏在白大褂袖中的拳头,要不是高峰仪在这里,要不是这里是医院,她早就冲上去跟白薇薇厮打到一起了。
她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北方女人,生得高大,骨骼修长结实,又受过部队军医的专门培训。
白薇薇那体格,细骨头细棒的,在东莞工厂里糟践几年就病死了,明显不是对手。
先让这个泼妇得意几天,等她找着机会,好好儿修理她!
白薇薇哪里怕她打击报复,她敢跟她撕破脸就不怕她咋地。
唐秋月还没走出门,高峰仪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薇薇,扶我起来。”
他自个儿连坐都坐不起来,小腹那里有伤。
白薇薇僵硬着不动,狠心冷下脸不说话。
高峰仪拔高嗓门,“白薇薇!”
这一声就跟训兵似的,他在军营里跟那些士兵待久了,说话粗声粗气,越豪迈越够劲儿。
白薇薇却瞪大眼,气呼呼瞪着他,“你还敢吼我!”
高峰仪怂了,软下声,“没吼你,我一段时间说话嗓门大习惯了。”
白薇薇这才作罢,俯身将他抱住往上扶,因为牵扯动静大,贴的近,男人差不多整个脑袋埋在她胸前里,香味弥漫,那张脸红得充血,细算一下,从过年前那一次酒后失德,到现在,快十个月,他在战场厮杀得几乎忘了女人的滋味儿。
白薇薇浑然不觉,她跟抱耗子似的抱着男人把他扶起来坐正,又怕扯到他伤口,低头瞧了一眼,“伤口不疼吧?”
高峰仪没听见,他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白薇薇的胸脯,眼睛发直,跟饿狼似的,倒真的很像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人。
“喂!流氓,你看哪儿呐!”白薇薇吓了一跳,紧张兮兮地捂住自己胸口,她穿的是中山装唉,宽宽大大的,看不出来身材,他还能盯这么带劲儿。
高峰仪回过神来,吞吞吐吐,脸红得像柿子,“没有……没看!”
“还没有,你看你,像恶狗见了肉骨头一样,德性!”
白薇薇嫌弃地拧了他脸蛋子一把。
唐秋月抽了口冷气,气得大步走出去,啪地一下带上门。
“矫情!”
白薇薇回过头,看了门一眼,撇唇,“哼!羡慕嫉妒恨!”
高峰仪根本不理会女人间的嘴官司,他拉过白薇薇的手,牵在手里,温存道,“薇薇,帮我擦一下。”
白薇薇回过头,瞪着高峰仪,像老师教训小学生,“哼,还敢提,咋不让她给你擦!”
高峰仪皱紧眉头,郁闷不已,“别提了,我也不晓得,咋眼睛一闭一睁,就摊上这么个主治医生。”
他一直是昏迷状态,在战地军医院没醒过来,转送京城后续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