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火摇曳着,显得特别尴尬。
“那个——你屋里——进了贼。”林葱儿寻找到措辞,要不然,气氛太难受了些。
“贼?”猪队友二,显然非常惊骇,一只手马上伸进了胸口衣服里,温暖暖的一两银子,还在。
“贼想偷啥?”猪队友二很纳闷儿的模样,屋里啥都没有啊!
林大小姐翻着白眼珠子,决定不跟弱智讨论这样高深的问题,于是送出新的思路:“来福……你不去看看?”
对呢对呢,还有个小儿子没看见呢,家里还遭了贼……
然而,猪队友的脑子构造可能跟某个聪明伶俐的女子确实不同。
队友二只转身看了土屋一眼,便继续守护在正屋门外,口中不以为意的说:“家里有你呢,他能有啥事儿!”
请问这是信任吗?
林葱儿心里乱糟糟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本打算就此再不延续聊天模式的,猪队友二却时不时的搭讪:“葱儿,不挪动,爹给垫个褥子行不行?”
“垫个枕头?”
“喝碗水?”
终于,村子里的犬吠声又起,急促的脚步“腾腾腾”往东头而来。
脑回路大开的林葱儿,骤然笑道:“我知道了,为什么狗这种动物,能第一时间听到动静,因为它们睡觉的时候,把脑袋搁在地上……”
根本不会聊天儿的林有财:“……你听出……你哥回来了?”
郎中进门之前,林葱儿咬着牙在嘱咐:“先别说遭贼的事儿,我怕……”
林大小姐是担心打草惊蛇,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件棘手的事儿呢。
“爹知道,谁都不能说,不能往外说,姑娘家名声要紧。”猪队友二,说了一段比较长的话,貌似善解人意。
特么的家里遭贼,本姑娘奋勇驱贼,碍着姑娘家名声什么事儿了?
简直鸡同鸭讲!
老天爷啊,咱打个商量,换个爹,行吗?
大牛跟郎中,全都跑的满身满脸的汗。
这是林葱儿第一次亲眼看到林洼村的郎中,肯定是外姓人,因为,大牛兄称呼人家“冷郎中”。
跟猪队友打交道打久了,智商也需要充值了。
冷郎中果然很冷,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知道要关照一下患者的情绪,药箱一放,坐在门槛上就问:“是一条腿折了,还是两条腿?”
这一路上,猪队友一,到底对郎中说了什么啊?
林葱儿一下子就被激怒了,脱口而出:“折没折不得请你判断吗?折了几条腿你不动手怎么知道?”
本来心里就害怕这个,任谁被这么一问,都得着急吧?
“嘿,脾气还挺冲。”冷郎中没恼反乐,挽了袖子说:“看这生龙活虎的劲儿,骨头没大事儿!”
这话咱爱听,林大小姐也转怒为乐,丢掉了刚才的急赤白脸,热切的描述:“刚摔的时候巨疼,后来好像麻木了点儿,我没敢动,一直躺着……”
“小闺女有见识,”冷郎中赞美声中,双手按上林葱儿的小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