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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防御反击主意的马赛革命军自然不会将全部主力放在第一线,有俩个师团在那里守着,已经足以稳固了。
罗杰斯上校如同一个愤怒的斗牛一般,狠狠的瞪了马舒尔上校一眼:“理查德(马舒尔上校的名字,西方人一般用姓氏配职位,直呼姓名不是关系亲密者就是表现出对对方的不礼貌的蔑视强调,或者上级对下级的称呼。),我们为什么不能主动进攻?让革命战士缩在工事后面被炮弹打死的命运难道比战死在冲锋道路上好么?这么轰下去,我们修建的那些防御工事还能发挥出几成作用?与其这么挨炸损失兵力打击士气,不如拼了他娘的!”
被罗杰斯上校如此‘失礼’的指责,马舒尔上校脸面顿时有些挂不住,也不顾及同僚间的基本‘友谊’,阴声回道:“罗杰斯上校要是有胆气的话,完全可以带着你的手下主动进攻啊,这里没人会拦你就是了。”
罗杰斯上校气极反笑:“呵呵,理查德,你是在劝我去送死么?十万大军摆在这里,就让我带着区区俩个师团正面冲击有着上百门火炮防护的林皓达所部精锐?你当林皓达的人马跟那些腐朽堕落的贵族佣兵一个德性么?!”
“罗杰斯上校,你既然不敢主动进攻,有什么脸皮来指责我们?你要是真的带人主动冲出去,我理查德敬你是条汉子,否则你就别在这里大放厥词,别以为这里没有了将军,你就是天王老子!”马舒尔上校冷笑着嘲讽道。
“好了好了,现在大敌当前,你们难道还想内讧一场么?不要让林皓达那个黄皮猴子钻了空子。”
一旁的本尼丘上校出声道。
“打仗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要冲锋的话,大家一起带人冲才有希望取得胜利,林皓达所部军队的战斗力,大家已经通过瓦尔密一战的资料看过了,那些跟普鲁士人和奥地利人打过交道的前联盟军战士可不比我们的士兵差,但还是在人数占据优势的情况下战败了,单凭俩个师团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林皓达的阵线,所以我提议,全军出击!”
“不行!”
“不可能!”
“你疯了!”
在座的三名上校指挥官不分前后的出声阻止道。
罗杰斯上校扫过马舒尔上校,本尼丘上校和一直冷漠看戏的盖特曼上校,满脸讥讽的开口道:“怎么,一听到要主动进攻,全都怂了?
“罗杰斯上校,你现在需要冷静一下,根据最新的情报显示,林皓达这次带领的军队是精挑细选的精锐,而且对林皓达有着狂热的个人崇拜迹象,士气非常之高,并且林皓达不知何时私募了一批职业的重骑兵部队。
我们要是全军出击的话,不光要在无遮无掩的野外硬顶着上百门大口径火炮的交叉射击,跟一群狂热的精锐军队交战,还要随时防备着冲击力强大的重骑兵突袭,从军事角度来讲,这种做法无疑于送死!“本尼丘上校语重心长的对罗杰斯上校解释道。
“我坚信每一个参加革命的战士,都有一颗愿为革命事业献身的心脏,我和我的士兵们早已做好了成为革命胜利奠基石的准备,我们无惧死亡,在以往的战斗力,已经证实,在正义高昂的革命士气面前,任何旧势力军队都如同纸老虎一般一捅就破,怎么,林皓达难道不是旧势力的典型代表么?
一个黄皮肤的外国佬,在法兰西的土地上横行无忌,我认为任何一个有血性的法兰西人都不能忍受这种耻辱,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无怨无悔!
我现在要问问你们,披上了这身上校军装后,你们原本那颗热枕于自由平等的心脏,是否已经被腐朽的官僚主义和保命主义给腐蚀掉,失去了一个革命战士最珍贵的无畏精神!
自由万岁这个口号,是你们发自内心的呼喊,还是浮在形式主义表面的敷衍?!
我现在就将我的心里话说出来,这一次你们如果继续眼睁睁的瞅着前线的革命战士缩在土墙后面挨炸,只知道待在安全的后方营帐里如同一个娘们一般对着地图装模作样,我罗杰斯必将在马赛市政府将你们告到死!
光荣的法兰西大革命,不需要你们这群瞻前顾后的懦夫!“
罗杰斯上校铿锵有力的声音,狠狠的砸在了其余三位上校心头,也听得周围的低级军官和卫兵脸色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