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只手狠狠的拧住了耳朵,耳边是轰隆隆的声音,夹杂着常氏犹如破风箱般气喘声:“你这个小贱人,刚刚是不是在笑?瞧见我倒霉你这般高兴?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身上虽然没力气,但下手却一点也不轻,几下将顾琳琳的耳朵扯的生疼,顾琳琳边躲边嘴里哀嚎着:“母亲,我没有,母亲,您不要生气……”
宁国公顾仲永刚踏进门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幕,冷声骂道:“你还嫌闹得不够大是不是?奕儿如今躺在宫里头生死未卜,你这个做母亲的,难道就不知道给自己儿女积积德?”
常氏听得儿子出事,惊讶的抬起头来,急声问道:“奕儿怎么了?为什么他躺在宫里头?”
顾仲永原本是进来问问她今日在宫里发生的事情,可一看到她这般作态,当下恨得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转过头对顾琳琳道:“琳琳,你先回房,我有事与你母亲说。”
顾琳琳听得这话,如同得了大赦一般,一咕噜爬起来,捂着被拧的红的几乎滴血的耳朵,匆匆行了礼就回房去了,剩下顾仲永半眯着眼睛看着常氏。
常氏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冷了许多,急切的看着顾仲永,“国公爷,奕儿究竟是如何了?”
顾仲永脸上阴晴不定,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阴暗,“我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蠢货!”
常氏心头大跳,声音尖锐:“国公爷这是什么意思?”
顾仲永耳朵里听着她的声音,怒气止不住的冲了上来,“你还敢问我是什么意思?你看看你做下的那些事情,哪一件是能放到台面上的?因为你的错,皇上迁怒到了我身上,不止撤了我的职务,还把帅印交给了萧睿,奕儿又被太子所伤,如今在东宫生死不明,这个家马上就要毁在你的手里了!”
常氏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眼中泪光浮动:“国公爷怎么能把错儿都怪到妾身的头上?之前请夏家人来府里做客,也是听了您的吩咐才请的,之后即便是出了差错,不也是按照您的意思办的?在慈安宫里头,妾身若是不认罪,太后娘娘就要招了奕儿来问,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奕儿前途被毁?我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了这个家么?国公爷怎么能这样说我?”
常氏因为自小就是家里的嫡女,从小就被家里人宠的没边儿,嫁给顾仲永之后更是春风得意,做事从来不动脑子,想一出是一出,一直被顾仲永不喜,却因为家族势力没办法,才会这般忍耐,如今眼看着宁国公府被皇上拿来杀鸡儆猴,多年积压的怨气冲了上来,看着她的眼神中便透着股子寒光。
常氏却没有感觉到一般的,一味的沉寂在自己的委屈中,越想越觉得难受,忍不住便嚎啕大哭起来,“妾身知道国公爷一直不待见妾身,否则怎么会在府里弄了这么些个莺莺燕燕,庶子庶女一大堆,妾身心里头的苦有谁知道,妾身挨了板子,三姐儿还在一旁偷偷的笑,难道妾身连责罚一个庶女的权利都没了?”
顾仲永脸色彻底冷冽下来,皱着眉头看着她,乾元殿里皇帝的话窜进耳朵,堂前教子,床前教妻……可他自从娶了她之后,府里头就三天两天的鸡飞狗跳,他已经受够了常氏的蠢笨,如今被她带累着丢了官职,他想到奕儿如今生死不明的躺在东宫的暖炕上,脸上带着死气,就好像他的仕途那般,他忍不住就遍体生寒,顾家在大燕伫立多年,难道真的要败到自己的手上?
他再看向常氏的眼神里就有说不出的讥诮:“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我的那些妾室,但凡是我喜欢的,最后的下场都逃不过一个死字儿,我念着你是奕儿的母亲,忍了你多年,到了现在,你还敢来与我说这些,好,好的很。”
常氏眼皮一跳,就要争辩,却看到顾仲永垂下脸来,猛然伸出手指,狠狠的卡住她的脖颈,将她的声音彻底封死在喉咙里,轻声道:“皇上让我处置了自家的后院,才肯将职权交给我,我原本是想来找你商议,如今看来也不需要了……”
他说着,手上用力,寸寸紧缩,常氏呼吸一窒,两只眼睛就开始翻着眼白,她张嘴嚎叫,却因脖颈被卡住,嚎不出来,两只手挣扎着掰扯卡着脖颈的手,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耳边是顾仲永轻柔的声音,她这辈子都没听过他用这样的声音对她说话。
“……你放心的去吧,只要你死了,我们家的危机才能化解。”
她只觉得身上一点力气使不出来,喉咙里模模糊糊的吐出一句“奕儿”。
顾仲永微微侧头安抚,手上的劲道更大:“我会好好照顾奕儿的,你安心吧……”
常氏不甘心就这样死去,猛烈的挣扎了几下,忽然间感觉心脏一紧,随后是说不出的舒服,整个身子一松,手便软软的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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