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女儿,扬声道:“进来。”
萧清推门进去,急忙问道:“阿爹,我听说二哥跟三皇子……”
“把门关上!”萧睿沉下声音来,语气中有难掩的不悦。
萧清忙将门关好了,走到萧睿旁边,就看萧睿将桌上一只笔筒直直的砸向她,萧清吓得急忙接住,语气埋怨,“阿爹,您这又是怎么了?”
“你今年都十六了,怎么还跟个三岁大的娃娃似得,一点儿也不沉稳,遇见点事儿就咋咋呼呼的,你跟你大哥在川贵也待了两年,怎么还没把性子磨练出来!”
萧清被自家老爹这么一通训斥,简直是冤枉的不行,“阿爹,家里人出了事儿,您让我怎么沉稳?二哥的身手,不说数一数二,在燕云卫里头也是排的上名儿的,他是您教出来的,他有几斤几两重,您应该比我清楚,有他护着三皇子,三皇子还能被劫走,那二哥也一定是凶多吉少了,家里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心里头急的跟热锅上头的蚂蚁似的……”
“行了,”萧睿打断她的话,“这事儿不简单,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萧清接过萧睿手里头的信笺一目十行的看着,眼睛越瞪越大,“这,怎么可能……”
她抬头看着萧睿,“这么说来,他们应该不是被劫走了?”
萧睿眉头皱起,眼睛扫过那封信笺,他已经看过不下三遍了,他当年跟鞑子交过手,自然清楚鞑子并非像燕人以为的那般愚钝无知,以那些人的阴险狡赖程度来看,怎么可能会选择在松溪镇这样的地方动手,只怕会选一个更加荒无人烟的驿站,然后将驿站里头的人全部换成他们的人,确保万无一失才会动手。
这件事情处处透着古怪,三皇子如今的处境怕是很危险,他抬眼看了看女儿,沉声问了句不相干的话:“清儿,为父一直将你当做男孩子来养,你可知为何?”
萧清嘴角一撇,心中腹诽,大哥二哥都是男孩子,府里头就我一个女儿,母亲又去的早,您倒是想把我往女孩儿路上带,可两个兄长成日里带着我玩,府里头祖母祖父又不健在,您只好把我也当成一个男孩儿来带了。
萧睿没注意她脸上的表情,自问自答道:“大燕的武将众多,尤其是祖上功高盖世的勋贵更是不计其数,可能够长盛不衰的就只有那么几户人家,那些勋贵人家里头子嗣众多,常常是一个出了事儿还有另外几个能补上,可咱们家里头你祖父就生了我跟你姑母两人,当年我出征在外,遇见了鞑子的汗王,将我围困在红云大山之中,朝中就有人传出来我投靠了鞑子的传言,你姑母的婆家生生的把你姑母逼死了,待我得胜回来,这才真相大白,即便后来我让那家人给你姑母偿了命,可你姑母却是再也回不来了,那个时候我便想,我的儿女们都要有一身的好武艺,至少在这样紧急的时候,能够保住自己。”
萧清没料到家里还出过这样的事儿,她这才明白了父亲这些年来,放任她跟两个兄长胡闹的原因,原来父亲心里头藏着这样沉重的往事,也难怪每每看到她跟两个兄长一同习武,甚至是偷喝他的酒,上房上树,也只是略微惩戒,还亲自教她武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竟然是希望她以后遇见这些事儿的时候不要露了怯。
她心中渐渐的有了一个主意,眼神明亮的看着萧睿,“阿爹,这信笺上头说,二哥是在松溪镇遇见埋伏的,二哥的兵刃都没来得及拿,就被劫走了,那说明二哥一定是受了重伤,或者受制于人,否则他怎么可能会将兵刃弃之不顾,我想沿着松溪镇去找找二哥。”
萧睿看着女儿明亮的眼睛,微微摇了摇头,“你连究竟是什么人劫走的他们都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寻?松溪镇那个地方可是四通八达的,往哪儿走的人都有,难道你还要一个方向一个方向的去寻么?”
萧清被问的有些哑口无言,偏头想了想,“说是鞑子劫走的他们,那我就往西北的方向去追,若当真是鞑子劫走的人,那一定能追上的。”
就怕不是鞑子,是别的一些什么用心险恶的人,这样一来的话,他们的处境就危险了,可是若不是鞑子的人,别人劫走三皇子要做什么呢?
这般想着,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公翁可在?”
是幕僚闵瀚清的声音,萧睿忙道:“在,闵先生请进来。”
闵瀚清推门进来,萧睿唤来小厮上了茶,这才跟他商议起来,闵瀚清看了信笺上头的内容,眼睛一抬看着萧睿,轻声道:“信笺上头已经写的很明白了,随行的侍卫身上的伤势就能够说明了一切,这应当是两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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