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是宁国公顾夫人的陪嫁铺子,这样一来也就证实了她的猜测,什么贵人皇子太子的,完全就是顾曼曼一手编造出来诓骗颜姨娘的。
其实也不怪颜姨娘会上钩,颜姨娘自从被关在西枫苑不能走动之后,所有的外界消息几乎都是靠陈妈妈跟巧兰,想她之前也是知道顾家跟卫家的关系的,太子跟她也熟悉,即便是现在这样的局势,但顾家从建朝开始就一直是炙手可热的的天子近臣,与别的勋贵不同,她想要哄骗颜姨娘,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顾曼曼不该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来,还多次下套给她,还买通了杀手,她的运气若是再坏一些,只怕直接命丧在广安寺了。
她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所以这一次她决定出手。
“你让锦心仔细些,巧兰那头别打草惊蛇,我自有安排。”
锦屏道:“我已经交代过锦心了,她也是个伶俐的,既然知道了小姐的安排,自然不会自作主张。”
婵衣轻轻颔首,锦心也在兰馨院当了几日的差,从外貌上头看,谁也看不出锦心是个练家子,加上锦心说话做事又透着股子爽利,能让人轻易的就对她放下防备,可锦心粗中却带着股子细,这是最难得的,平常说话做事不显不露的,到是个刺听消息的好手。
不论什么事儿,只要布置妥当,方方面面都安排好了,就不会出大纰漏。
婵衣往窗外望去,天空蓝的像是一块儿水天青碧的绸子,让人看着心里也忍不住亮堂起来。
……
到了第二日一早,婵衣起了个大早,先去了福寿堂给夏老夫人请安。
夏老夫人这些日子难得的好眠,今日起的比平日里有些晚,婵衣坐在外头等了两盏茶的功夫,夏老夫人才刚起身,刷牙漱口洁过面,又用了些蜜水,收拾的爽利了,这才精精神神的出了内室。
婵衣见了,忙迎了上去,笑着道:“祖母这些日子倒是难得能睡得安稳呢。”
夏老夫人顺着她的搀扶坐到了暖炕上,嘴里打趣她:“你这个猴儿,平日就属你来的最晚,一到要出门儿了,就早早的来闹我!”说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转头对张妈妈道,“去给二小姐端碗羊乳羹来,”又转头跟婵衣说,“也别嫌难喝,祖母像你这般大的时候,一天要喝两大碗羊乳,做的还不如府里的好呢,祖母能活这么大岁数,都靠小时候的调养。”
夏老夫人说的倒是实话,只可惜年轻的时候家里出了那样的事,导致她吃了那么多苦,才把身子败坏了,如今好容易养过来,婵衣自是不敢让她担忧,从张妈妈手里端过羊乳羹,一仰脖尽数喝完。
她笑着道:“今儿二月二了,咱们家一直供奉的是大佛寺请回来的佛像,早前晚晚就说咱们今年的供奉也不能落下……”
“也是你这个小猴儿想出去玩了吧,”夏老夫人了然的看她一眼,见心爱的小孙女面带羞赧,笑着嘱咐:“大佛寺里头一定人山人海的,谁都争着抢着上头一炷香,咱们不跟他们凑这个热闹,心诚些去给佛祖磕个头,保佑咱们一家子今年平平顺顺的就行了。”
婵衣点头应道:“祖母说的是,晚晚记下了。”
夏老夫人理了理她的衣裳,轻声道:“那就早去早回吧,多带些护卫跟丫鬟婆子。”
说的自然是新请来的护院了,婵衣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