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她没事。
“小姐,我们家的马车撞到人了。”锦心的声音从车帘外头传进来,很有些紧张。
婵衣道:“快去看看伤的要不要紧。”
虽然是在城郊,可这一段路已经快要接近城门,路上来往的行人尚多,便有些议论的声音在车厢外头传了开来,听起来像是那人伤的不轻。
“锦屏,幕离拿来,我们下去看看。”婵衣吩咐道。
锦屏连忙将幕离取过来,仔细的给婵衣戴好,扶着婵衣下了马车。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头发披散着,看不清面容,锦心在一旁用力的掐她的人中,却不见她醒,正急的满头是汗,看婵衣下了车,她忍不住有些急切:“小姐,这人晕过去了。”
婵衣走近那女子,俯身下来仔细的打量了她一遍,忽然觉得有些眼熟,女子确切来说应该是少女,看上去十分孱弱的模样,她忍不住伸手轻轻将女子遮挡住额前脸颊的头发拨开,那张脸露出来,她忍不住大吃一惊,虽然这一世只见过一面,但她还是认出了,这不是顾琳琳么!
她连忙往旁边看了看,立刻看见远远的地方,有两个出家人打扮的道姑正往这个方向赶过来,她当机立断:“将人抬上车,等回城了找家医馆给她瞧瞧。”
锦心连忙一把将人抱起,几下便塞进车厢中。
锦屏侍候婵衣上了车,便听见车厢外头有人问道:“请问这位大叔,刚刚可否瞧见一个十三四岁大的女孩儿从这儿经过?她披着头发,看上去不是很好。”
车夫得了吩咐,自不会与她们说是自家的马车撞了人,只道:“未曾瞧见。”
那两个人喃喃自语道:“明明看她往这个方向跑了,怎么眨眼就不见了?”
两人不死心,又问了一句:“大叔再仔细想想,她身上穿的是半旧藕荷色的袄子,秋香色的马面裙,整个人疯疯癫癫的……”
“说了没看见,难道我还会骗你们不成?”车夫不耐烦,扬了扬马鞭,“往过靠些,我们要回城了!”
“哎!”道姑还想说话,就被马车扬起的尘土呛了满满的一嘴,忍不住在后头骂道:“我们可是官宦人家奉养的道观,你没瞧见便没瞧见,这般张狂,当心没个好下场!”
那道姑还想骂,却被身旁的人拦住了,“你嘴上积点德吧,若不是你不善待人家小姐,她能逃出来么?还是赶紧找吧,找不到当心顾家人不再给我们供奉了,到时候观里断了香火,我看你可怎么哭去!”
那道姑却哀嚎一声:“这个时候都将责任怪到了我头上,难道都是我的错么?折腾顾小姐的时候你也没手下留情啊……”
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听不到。
婵衣低头看了眼车厢里头半靠着车厢瘫坐着的顾琳琳,她身上可不就是穿了半旧的藕荷色袄子,跟秋香色的马面裙么,只是没有想到她会在观中遭到这样的苛待。
看着她状似昏迷般,瘫软的坐在车厢中,婵衣淡淡的开口:“我们进城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