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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从醒来,喊了十几年的“玉成哥”就变成“嗳”了!
因为玉成爸跟园园爸是战友,玉成爸很感激园园爸的救命之恩,自从部队转业后,两家都是当亲戚走动来往的。
因此,每到逢年过节,园园爸都带着田园园这个最小也最漂亮的女儿去赵家。
而去田家回拜的时候,玉成爸或者带上赵玉成、或者带上赵月丽。
农村学校不多,两个村子离得不过五里地,从小学、初中到高中,几个人上的都是三湾村的同一所学校。
所以,几个人从小就是十分熟识的。
田园园自从开始少女怀春,喜欢的就是赵玉成,“玉成哥”也是从小一直叫到大。
赵玉成心里如何不喜田园园,“玉成哥”三个字却听习惯了,这两天猛一下换成“嗳”,赵玉成便感觉十分些别扭。
赵玉成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田园园,剑眉微挑,英俊的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淡淡地,“有话就说吧。”
田园园一脸喜色,“让我在田各庄长住,你是同意离婚了?”
赵玉成暗暗咬牙,看着田园园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怒:“我没有同意!离婚很光彩吗?时时刻刻挂在嘴上?”
田园园一下子收了笑,满脸诧异和不忿,“那你怎么不跟我爸妈说?咱们这么不明不白地算什么?我还等着你接回去?哼,我不去!”
“等会儿你到家跟你爸妈说清楚,等我攒够了钱,一把交给赵家,咱们就算两清了。”
看着赵玉成气得铁青的脸,田园园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跟我妈问清楚了,赵家这么多年给田家的钱,不管是彩礼还是礼品,加起来不过就是一千块钱。”
“你妈跟你妹妹说的一千五,根本就是狮子大开口。一千五百块钱,对眼前的田家虽说是个天文数字,有我在,倒也不是挣不来。只是,却不能白白被人讹了去。”
听了这些话,“被人踹了”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
赵玉成看着田园园满脸坚定,坚强独立甚至雄心勃勃的样子,竟是从未见过的风采,一时竟有些舍不得放手。
正想着该怎么说,田园园狐疑地看着赵玉成,“该不会是感觉亏了?按照世俗观念,这里又是乡下,离婚对女人的伤害更大吧?”
赵玉成没好气儿地道:“知道这些你还提!”
田园园扬起下巴,一脸倨傲,“这有什么?离了婚的女人一样能过得好。只说你怎么才能同意吧?”
赵玉成怒:“先分开几个月都冷静冷静吧!”
田园园见赵玉成死活不说“同意离婚”两字,有些没招了。
不过他的意思是分居几个月,这样也好。再说了,田家一年半载的也拿不出一千块钱来,干脆就先这么各自住着。也正好给自己一个挣钱的机会!
可是,想着自己要付钱才能离婚,好像自己给男方抚养费似的,怎么感觉这么怪呢!
看着田园园眉头微皱,好像因为不能立即离婚不开心似的,赵玉成压抑住心里的怒火,说了句“你好自为之。”一偏腿,上了自行车骑着飞快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