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
“你是想把老婆也带上吧。”朱慕云好像看穿了郭传儒的心思。
“五十个人的饭菜,如果只炒大锅饭的话,我一个人勉强可以。但要炒小灶,还得弄点花样,就得有个帮手才行。”郭传儒没想到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一下子就被朱慕云看穿了。
“只要你愿意,把你老婆孩子都叫过来也没事。”朱慕云说。
“如果长官愿意让他们来,我可以不要工钱。”郭传儒高兴的说。
“那可不行。”朱慕云严肃的说。
“要不,我儿子就别来了。”郭传儒犹豫了一下,他没听懂朱慕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工钱不行。这样吧,你们一家人,可以跟我们同吃,总共领一份工钱。”朱慕云说,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儿子多大?”
“十三了。”郭传儒说。
“十三岁?这个年纪,应该让他上学啊。”朱慕云说。
“哪有钱上学呢,他上过两年私塾,后来就在武汉饭店当学徒。”郭传儒叹了口气,读书是有钱人的事,他能供上两年私塾,已经费老大劲了。
“明天你来码头吧。”朱慕云说。
“还不知道长官是哪个衙门的老爷?”郭传儒问。他高兴了半天,对朱慕云的情况一无所知。
“我姓朱,叫朱慕云,是警察局经济处缉查一科的副科长。你明天带着老婆孩子来码头就是,这是十元钱,当你第一个月的工钱了。”朱慕云拿出钱包,抽出一张十元的法币。
“朱长官,这太多了。”郭传儒见到这么大的钞票,缩了缩手,不敢接。
或许以前的十元法币,对郭传儒来说,还不算什么。可现在,他家里已经揭不开锅,这十元钱,简直就是一笔巨款。
“只要你干的好,以后不止这些。或许,不久的将来,你还能让你儿子去学堂读书。”朱慕云说。
“朱长官放心,我一定好好干,绝对不让你失望。”郭传儒朝朱慕云深深地的鞠了一躬,感激的说。
“早点回去吧。”朱慕云说,他不是万能的,古星的贫困人太多,他不可能全部救助。只要建立人民的政权,让人民翻身作主,才能消灭贫困吧。
郭传儒走了没多久,迟瑞琪才姗姗来迟。但朱慕云没有一丝抱怨,刚才跟郭传儒的谈话,帮他解决了一个问题。以后,缉查一科的人,吃饭有保障了。武汉饭店是很有名的,能让那里的大厨给他们做饭,也是一种荣幸。
“迟连长,我是朱慕云,感谢你能赏脸。”朱慕云迎上去,拱了拱手,微笑着说。
“朱科长客气了,你请我的兵吃饭,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迟瑞琪手里拿着武装带,摆了摆。朱慕云太年轻,跟个新兵蛋子差不多。他来好相聚,只想好好喝顿酒。
“迟连长,你们连一个月的伙食费有多少?”朱慕云不以为意,顺手还递上一根三炮台,问。
“每人每月一元。”迟瑞琪接过烟,在手背上敲了敲,说。
“一人一元,三十人就是三十元。迟连长,以后一排的生活费,我给你省了。”朱慕云说,这一元,应该指的是没有克扣的情况,事实上,每顿吃咸菜锅头,用不到一元。
“什么意思?”迟瑞琪的手停在空中,惊讶的问。
“以后,只要是在我缉查一科的士兵,就在我那里吃饭。一日三餐,我全包了。当然,的伙食费,我也不要,算是缉查一科给迟连长的一点小意思。只是,这是我们的小秘密,要不然的话,就只能按规矩办了。”朱慕云说。
“朱科长真是太客气了,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如果有人问起,他们的伙食费,自然是转给缉查一科了。”迟瑞琪心领神会的说。
余国辉请他来吃饭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乐意。没想到,朱慕云这么会做人,这要是全连的伙食费全部省了,自己一个月,就得多拿一百多元呢。
朱慕云和迟瑞琪,有说有笑的走了进去。余国辉在里面很是诧异,迟瑞琪的为人他很清楚,怎么才跟朱慕云一见面,就打得如此火热呢。
PS:今天有点事,可能只有晚上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