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际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奇怪在你根本就不能确定他到底是否存在。
对于他,所有人都众说缤纷,但没有任何统一的答案。
就拿射箭来说,有人百步穿杨就是边际。
而对有些人来说,千步也是存在的。
但对百步穿杨的人来讲他因为已经是天赋异禀而又加上了勤奋练习。
他深信不疑边际的存在。
千步的人也许也会相信千步是个边际。
这些都是归于他们的经验,归于他们的认知。
这种思维叫做理性。
以前的我是那样的人,自信所有强大的力量,总认为没有不可攀越的高山。
这既归于天命,也归于命运带给我的短浅目光和自信。
就像我这次离去之前,是不会想到他们这么强大的人,我有什么办法是可以战胜的。
或者更准确点的说,我甚至不相信他们有时间愿意听我说什么,更何况我要去跟他们发起一场战争。
我的同伴对他们虽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任何不屑,但显然在他们的眼里,他们也算不上敌人。
这另我更加恐惧,如果说siri和它,还有那还未露面的ai都不是我同伴眼中的困难。
那到底困难已经让人恐怖到了什么程度。
当然,那只是以后,现在的它眼里虽然我对有所顾忌,但还谈不上恐怖。
他个人的力量或许不可能战胜我个人。
但我也没有其他可以依附的力量了,至少在他眼里。
我个人的实力到底到了一种什么程度,他可能也看不到边际。换句话说,就是不知道深浅。
但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但我认为应该不至于能匹敌他们整体。
小露了几手之后,他终于要跟我谈谈。
可谈什么呢?其实我压根没有想好。
当时要谈,完全是因为我愤怒。
但这愤怒是弱者的屈辱而已。
当我感觉到自己的强大以后,那些愤怒竟然慢慢的消散了。
我觉得自己应该跟他谈些真正有用的,有益的,可是什么是有用的,什么是有益的呢。
我都不知道。
我该替那个世界再去讨要什么吗?那个世界的公道属于我的公道吗?
那个世界的利益属于我的利益吗?
那个世界的所有人,我现在只剩下犹离,算是朋友吗?
或许算是吧。
罗力已经不知道了去向,隐南已经确定死在了这里。
初野也是,敌人和同伴都消散了。
回去以后我能想象到施烺那明亮不变的眼神也许会因为这些黯淡,什么失去了。
但他恐怕不能理解,隐南早就没有活着了。
垓亚,令人心痛的垓亚,不管是哪一个,也都死了,亚特兰蒂斯的真神让它诧异不已。
但是并没有庇护她,我不明白为什么,垓亚说她是听从神命。
可神让她送了命。
也或许她是假的,也或许神是假的。
谁知道呢。
例如我在那个世界有生身父亲,他对我一定有很多种期待。
他不知道,我的命运其实就应该跟他的期待全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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