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我不由自主地在桌子下面,把自己的手向着腰间摸索。
“咯吱,咯吱,咯吱……”正在此时,一阵突兀地咀嚼声响起,登时直叫我们众人都心惊胆寒,不由得伸头望去,竟然是——苏米雅!她整个人坐在了地上,双目直直地盯着放在地上的银盆,在那银盆当中,满是血水,并且在这水中浸泡的还有那满满一盆的肠子、肚子还有脏器,并且在那血水之上,漂浮着的,还有那块状的脂肪,当真让人作呕,浓重的血腥气传来,胃部又开始翻涌而起。
但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苏米雅的手竟然直直地伸向了这银盆当中,把盆子里面的那些脏器一一地捞了起来,那些肠子肚子一一地挂在了手上,而后,她竟然把这些脏器悉数塞进了嘴巴里面,直直地塞了进去。那“咯吱咯吱”地声音,正是她咀嚼着米恩的肠子才发出来的声音。
我的那个天啦,如若说刚刚的情形当真是比较重口味的话,那么现在的情形就是绝对的惊悚恶心了,并且极为恶心,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苏米雅绝对不是什么异食癖,肯定是重了邪术了,异食癖的人,只喜好那些稀奇古怪地东西,当然也会生吃,但是绝对不像苏米雅这样,生食的种类如此之多。
比利笑了,嘴角往上勾扬起了一个近乎于完美的弧度,原来,男人的帅气,不单单是棱角分明,线条清晰,竟然也可以如此的“曲线美”,这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但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撒旦一样的人物。
此时,他又端起了面前的高脚杯,慢慢地起身,饶有兴趣地看着端坐在桌子上面的我们三个人,目光里面透露出一种狡黠的诡异,“知道吗?”他上下唇之间轻轻地开启,“你们三人和别人不一样!”
听到他这么问,我倒是也微笑着看了口,事情到了这一地步,我们知道他绝非什么善男信女,只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而已,但是同时他也明白,我们不是那普通的游客,否则,此时出现的状态,于他来说,全然不是一种该有的淡定。
“有哪里不一样,都是手脚齐全,有鼻子有眼的……”我笑着说出这句话。
但是我的手却始终没有离开腰间,只是,站在比利身后的那些人,却直直地端起了枪支,一下子对准了我,那黑洞洞的枪口让我有些眩晕,我甚至都听到了上膛的声音,好吧,我承认,自己再一次陷入了被人拿枪指着脑袋的境地。
比利微笑着,慢慢地走到我们的对面,他轻轻地笑出了声音说,要是换做其他的人,看到刚刚那一幕,早都跪地求饶,或者干脆吓昏过去了,但是你们不一样,竟然还可以如此淡定地坐在这里,真的不一般啊!
他的中文很好,吐字清晰发音标准,看来在他的基因当中,华人的基因倒是占据了很大一部分。他扬起脖子,把仅仅只盖着高脚杯底部的红酒给喝到了肚子里面,“叮”地一声高脚杯放在了桌子上面,而后便向我们三人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放心吧,这些都是没有毒的,你们可以放心的吃…….”
听到这句话,我们还是没有动作,他呵呵地笑了两声,“你们当真不怕吗?”
这句话被他用一种十分轻柔的语气说出了口,在这夜色当中,流到我们的耳朵里面,不由得让人的心脏再次开始跳动起来,我们三个仍旧缄口不言。
他一把拉开了对面地一张凳子坐了下来,“其实,有些时候,会感觉到害怕是好事,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它向你证明着,你还是活着的,你的心脏还可以跳动,恐惧,有些时候,是心脏最好的按摩师…….”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旋即话锋一转,“只是,我这里却不晓得为什么,却在很多时候让我感觉不到它在跳动,真的……”
他突然目光殷切地看着我们,“所以,我就想尽一切的办法来刺激它,让它跳,让它使劲地跳,只有这样子,才可以证明,我是活着的,我没有死!”
说到这里,他又挥了挥手,那白衣佣人又走了过来,往他的高脚杯当中倒着酒,比利再次端起,又开始幽幽地说着,“孟买血型,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孟买血型吗?”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脏骤然收紧,心下迟疑,难不成比利这个家伙,是传说当中的孟买血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