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有啊,大齐朝的显德皇后不是嫁过人,还生了女儿,才又嫁入皇家,还做了皇后,生了圣人呢。”
“放肆,不许议论皇家,你想害死大郎吗?”
李荷花笑道:“母亲,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长公主殿下亲口说的,大齐谁人不知?不过不说皇家也行,就说陆家,陆家祖上可有好几个姑娘嫁人改嫁,还有个太爷续弦也是娶的寡妇,母亲怎么说?不怕陆家这些祖宗生气吗?”
陆母拿起手头的杯子就要扔出去,可是突然想起她这批瓷器刚被李荷花补上,自从上次她使气把屋里都砸了之后,中间好几个月,李荷花竟然找各种理由不给她补齐,她向大郎告状一次,她给补一个碗,后来大郎去了京城,她更是不给补了。没有办法,她只好拿自己的私房钱补上一些自己用的。
看着李荷花那笑面虎的样子,她敢肯定,要是她敢砸,她就敢不补。
想到这里,她只好放下,指着门口,道:“滚,我不想见你。”
李荷花心情好,也懒得和她计较,福福身,道:“是,母亲有人就叫人去主屋找我。”又对陆芙蓉道:“妹妹,现在要不要去我屋里玩?”
陆芙蓉立即摆手,道:“不用了。”
等李荷花走后,陆芙蓉道:“母亲,怎么办?要不要给哥哥写信?我昨天出去玩,都被笑死了。”
陆母看了看秋风,秋风立即出去了,陆母才小声的怒斥她,道:“胡说什么,你哥马上要考恩科了,不能让他分心。你不许偷偷写信,听到没有?”
陆芙蓉嘟囔着嘴,道:“知道了,我又不傻。”他哥考上了,当上了官,她才会越来越好。
她又道:“那王氏的事情我们就算了?“
陆母没有好气的说:“那还能怎么样?你要是敢去说,和她说去。”
陆芙蓉撒娇道:“娘,你明知道我怕她,就别打趣女儿了。不过我总觉得李荷花比我过得好。”
这略带羡慕的口气刚说话,头上就被打了一下,陆母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说你,好得不想学,想学那个乡野丫头。要是你敢和她那样,我就打死你,免得给我丢人!”
陆芙蓉听到这话,眼泪立即流下来,转身就跑了。
陆母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一步错步步错啊。正在这时,秋风进来道:“老夫人,村长他们又过来了。”
她立即扶额,道:“就说我病了,让他们去找李荷花去。”陆正盛真是没脸没皮,祠堂都不合并了,还要求他们捐钱给他们祠堂。她泼不过面子,都捐了十两了,竟然还过来要。虽然和他们说李荷花不好的话,她听着很爽,但是要她的银子,那是不行的。也就这个时候,李荷花还有点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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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荷花听到秋风的话,点点头道:“你去回禀老夫人,就说让她好好休息,我会处理的。”
然后又吩咐玉雪道:“你去看看,要是村长他们不愿意回去,就带来见我。”
不一会玉雪就回来了,忍笑道:“夫人,村长回去了,说等有空再来见您。”
李荷花放下手里的书,挑眉道:“那就和陆福说,村长再过来就带他们来见我。”
陆福是范松新签进来的小厮,和被送到陆隽宇身边的陆成是一同进来了。其实她总觉得陆成和陆福不像是牙行出来的小厮,那气质,唔,更像是训练了一段时间。
她问了两句,范松说他这次找的是特地训练过的,比普通的要贵,而且他也是先考察过的。听到他这样说,她自然就懒得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反正范松对陆隽宇的忠诚是不容置疑的。
玉雪点头之后,给李荷花倒了一杯水,道:“夫人,本来先前村长他们已经没有事了的,可是老夫人非要主动凑上去,大包大揽的,为了祠堂之事,我们都已经捐了二十两,据说私底下老夫人也给了钱的,以为别人不蹬鼻子上脸吗?”
其实她没有好意思说,老夫人只怕是为了对付夫人才和村里的那些人和好的,那些人背地里骂夫人,真以为夫人不知道吗?只是看他们是长辈,懒得计较,老夫人现在为了和夫人作对,都有些魔障了。
李荷花喝了一口水,懒洋洋道:“这些都是小事,只要不拖大爷的后腿,都无所谓。”
玉雪笑道:“陆家有夫人在,只会越来越兴旺的。对了,大爷现在应该已经到京城了吧。”
李荷花看向窗外,大树郁郁葱葱,知了时不时的叫着,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道:“应该是到了,都入三伏了。”
陆隽宇的确已经到京城了,这一路还算顺利,除了因为一场大雨,被阻隔了半个多月,但是时间足够了。在偏僻便宜的客栈租赁了一间房,他们就算安顿下来了。除了每天去读书,就是吩咐陆成去贡院看布告,以防止错过了考试时辰。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是他看着手头的几封信,有些烦躁:她家娘子已经有一个半月没有来信了。家里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这日,陆成兴冲冲的进来了,大喊道:“来了?”
陆隽宇立即起身,期待的看着他。
“大爷,贡院布告出来了,考试定在八月初八食时两刻开考。”
陆隽宇有些失望,不过考试时间出来了,应该高兴,于是笑道:“嗯,那就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我一会写封信你快送往驿站,下一封信,要等考试完毕才有空了。”
“是。”陆成见他没有事了,就退出去,关上门,坐在门口,免得不长眼的人打扰了他主子读书。不过他总觉得他家主子刚刚并不是那么高兴?难道谁惹主子了?不过主子没有吩咐,作为奴才,他可不能瞎做主张,陆明就是前车之鉴。
屋里的陆隽宇提起笔,看着洁白的纸张,却突然不知道如何下笔了?明明有那么多话要对他娘子说的,可是却突然失语了,只好颓然的放下。
陆成直到第二天才等到他主子的信,和往常一样,三封,老夫人、夫人、范叔各一封,交给他的手如往常一样沉稳。他不由得有些唾弃自己昨夜还瞎猜了呢,主子一直没有变,考试是重中之重的事,怎么可能不高兴呢?嗯,他眼花了。
李荷花接到了陆隽宇的信的时候,还有三天就是她娘出嫁的日子了。自从进入七月,她就不敢再给他写信了,怕他分心。谁知他却还是给她来了一封信。迫不及待的打来,却发现并不是书信,而是一幅画。
看着画中栩栩如生的自己,她只觉得心里酸涩得厉害,差点眼泪都掉下来了。难怪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汉子也会变成娇羞的小女人呢。眼泪这样的情绪,她很久之前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谁知陆隽宇竟然又给了她这样的感觉。
她猛的放下书信,拿着菜刀到院子里舞了几轮,直到身上出满了汗,才觉得全身都轻松了,重新又拿起了画。
他画的是他离开陆家村上京的那日,她送他时的样子,天刚刚亮,有一丝阳光偷偷的冒出来,罩在少女的身后,好似给她镀上了一层金光,让少女明媚的脸庞多了一份圣洁,可是她明亮的眼睛看着前方,期盼而不舍。
光看这幅画,就知道作画人对少女一定有很深的感情。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然后把画挂在陆隽宇画旁边,眨眨眼睛道:“看你这么爱我的份上,我也会好好爱你,所以,陆隽宇,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我等着你回来。”
八月初八,宜嫁娶、宜考试。
一大早,送走了王氏,陆家一行人就去了祠堂。
陆母拨了拨油灯的灯芯,喃喃道:“长明灯今天异常的亮,大郎一定会高中的。”
李荷花上前跪在神龛下面,看着上面一排排的灵位,恭敬的磕了三个头,双手合十,心道:“既然老天爷让她穿越过来,遇到了陆隽宇,总不能一点金手指都不给吧,中举总给过吧。”
随即又觉得好笑,她一向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结果我了陆隽宇,她竟然也虔诚的跪拜起来了。以陆隽宇那变态的学霸能力,高考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陆隽宇考试的三天是陆家最平和的三天,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禁忌的话一句都不说,见面都笑语相迎。
第三天,王氏回门,陆母和陆芙蓉还破天荒去帮忙,让赵家倒是满意得很,对王氏越发的尊敬了。
半个月之后,李荷花正在睡午觉,就听到门外一阵敲锣声,她猛地起身,手都在抖,大喊道:“玉雪,玉雪,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