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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龙初夏吃惊了,指着她你你你你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你听我们墙角!”,一张小脸憋的通红。
此时七月才看清楚眼前两位公主的样貌,这长公主美则美矣,只不过脸上的脂粉太厚重了,看样子应该也不过才二十出头,但浓妆艳抹穿金戴银,看似富贵雍容,实则老气横秋,实在不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子该有的打扮。
反观这个容华公主,一袭天青色的碎花短儒,陪上月白色蓝粉缠枝莲纹群,头上也是只是简单的簪了两朵玉簪花,配上浅蓝色的发带,看上去真真清新脱俗宛若新荷初露。
“哟,还当这是谁呢,原来是陵王妃,本宫还以为是刺客呢,只是不知道陵王妃什么时候干起了这偷听墙角的活,倒是让人有些吃惊呢”龙子蝉一顿夹枪带棒的,七月对她越发不喜,不过碍着人家是长公主,自己也不好得罪,只好赔笑不说话。
见她竟然没有辩驳,别说龙子蝉,就说龙初夏都有些吃惊,要知道,口舌之争他们可是从来都没赢过凤栖梧的。
不过七月的退让倒是让龙子蝉顺杆爬了,上前围着她转了一圈,笑道:“前些日子听说你死了我还不信,这不好生生的活着吗。看这气色倒比上次见你的时候好多了,不会是你诈死跟谁跑出去鬼混了吧?”
这话另有所指,在场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七月下意识的用眼角扫了一眼龙初夏,果不其然她脸色白了几分。
七月笑嘻嘻的冲龙子蝉摆了摆手,示意她靠过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长公主,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举头三尺有神明,造谣生事死了可是要下地狱割舌头的。”
“噗呲”一声,龙初夏笑了出来。
“你,你敢咒本宫!”龙子蝉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芊芊玉指指着七月,半天说不出话来,在看龙初夏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更是恼怒不已。
七月拨开她的手指轻笑:“真是冤枉啊,在场的人都听见了,我那一句咒长公主了?我不过是就这么一说,可有指名道姓的说了长公主您?您可不要对号入座啊!”
龙初夏在旁边扶额,果然,她就知道这丫头死性不改,刚乖了一阵现在老毛病又犯了!她向来和长公主不对盘,见面必生事端!
“凤栖梧,你,你”
“长公主有何吩咐?”
“你给本宫等着!”
“静候公主佳音。”
龙初夏一脸嫌弃的看着七月在那儿笑的花枝乱颤,待那那龙子蝉怒气冲冲的身影消失,这才一个爆栗敲在七月头上:“死丫头,你这下得罪了四姐,她定会想办法修理你的!有你受的了!”
七月巧妙的躲过她的袭击,笑的没心没肺的:“没事,反正今天过了我就要出宫了,她决计找不到机会修理我的!”
原来这个丫头早就算计好了,龙初夏气结,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不再理她。
龙初夏一走,从容才狗腿子的凑上来:“那长公主也真是,吵架从来没有吵过小姐还总要往前凑,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七月也好奇了,“我和她总是吵架吗?”
“那可不是,见面必掐的!”然后从容开始格外兴奋的给她讲自己曾如何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数次将那长公主气晕过去的丰功伟绩。
听得七月一愣一愣的,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以前这么泼辣啊?”。
“行啦,从容的话你还真信啊,夸大的成分居多。行啦,你赶紧去找人问问那庆芳殿怎么走”紫陌推了从容一把,将她打发了。
但这皇宫实在是太大,而从容认路的本事实在是——惨不忍睹,当三人面前出现一堵墙时候,紫陌忍不住扶额悔道“实在是难为你了”。
七月莞尔一笑,正想原路返回,但不想听到院内传来东西被打翻的声音,声音虽小,但是七月还是听得清楚。
不知为何,七月觉得有事发生,思虑一番,还是吩咐了紫陌和从容在外等着,然后自己纵身一跃,翻了进去。
院里荒败不堪,遍地的枯枝败叶,甚至低洼处还留有积水,一看便知许久没人住了。
七月轻巧的落于屋顶,附耳细听,依稀还是能够听清屋内人的话。
“这个收好,到时候抹到杯缘上,神不知鬼不觉。”
“这,你确定是陵王,而非太子?”
“是陵王,没错,当时我也确认了好几遍,实在是吓了一跳。”
“可是这陵王并没有夺嫡之意,为何会是”
“这是主子的意思,别问那么多,照着办就是。”
“是”
“你小心行事,切莫让人抓住了把柄!”
待两人前后离开,七月才飞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