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旋转着食指上的翠玉指环,“死是最好的解脱,你以为你死的了么?”
“你,你”张朝瞪大了双眼盯着眼前那张绝美却隐含阴厉的面容,为什么他分明是在笑,而张朝却觉得到他比那地狱的罗刹更可怕。
“张将军,既然当初你敢对她出手,就该知道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不是么?”虽然他已然落得如此模样,但是只要想到他把栖梧弄成那般模样,龙玄澈仍旧觉得心中的怒气喷涌而上,无法消散。
“呵,看来传言果真不可信。”张朝苦笑,“不过也是,那样智色双绝的女人,谁会不想得到?”
“是吗?”龙玄澈起身,走到张朝面前打量了他一番,冷笑道:“可惜本王的东西,即便本王不要了,碎片也是本王的,容不得别人染指。张将军,你知道你为何落到这般田地吗?”
张朝沉默不语,而龙玄澈却是笑的狷狂:“以后要记住,不该碰的不要碰。对了,本王说错了,想来你有生之年都不会离开这座地牢了。好好享受吧。”
“记着,不要弄死了,本王要他活着”说完,龙玄澈轻抚衣角,弋弋然的起身离开。
胆敢对他的人有非分之想,那便要有胆子承受他的怒气。
自从那日和龙玄澈摊牌后,两人仍旧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对言月婉只字不提。而栖梧也乐得当鸵鸟,兀自在自己的世界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日子平静得让人不可思议。
不知为何,栖梧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会是什么事,她却总也没个头绪。
除了每日有小半个时辰被允许到院子里走走放放风,其他时间栖梧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由于韩无衣给她用的都是上等的药,所以指甲已经长出了薄薄的一层,不用再把手指包的跟熊掌似的,生活也基本能自理了。偶尔兴致来了还能画个画,弹弹琴什么的。
虽然紫陌怕影响她的恢复,都不让她太过劳累。
这日栖梧终于忍不住了,说什么都要出门,但却被紫陌和从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为什么不能?我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了,现在让我上房揭瓦都没问题。再说了,我又不是说要上街,只不过到外面花园走走,想来现在花园的花也开了,老这么被关在屋子里我会发霉的好吗!”栖梧不满,作势要往门外走,但却被从容拦住。
“小姐,你不能出去”紫陌突然有些语塞,眼神开始飘忽不定。
“不能出去?”栖梧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眼神变得高深莫测,紫陌向来稳重,可当她心虚时,脸就会红,“为何不能?”
见紫陌快露陷了,从容慌忙挡在紫陌面前,笑道:“小姐,你知道的,王爷可是下了命令的,说不经过他的同意你是不能出这个院子的。我知道你闷,你且再忍耐些日子,等身子完全好了,我俩再陪你上街玩好不好?”从容的话说的有条不紊,让人抓不住错处。
可是越是如此,栖梧越是觉得她们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毕竟从小到大,她的第六感都是很准的。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栖梧干脆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果不其然看见从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诧。
“能有什么事?小姐你想多了。”紫陌跟着打哈哈,但栖梧毕竟是和这两个丫头一同长大的,她们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并不吃那一套,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转身往屋内走。
从容尚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却见眼前人影一闪,再一看哪里还有栖梧的身影!
顿时慌了手脚。
虽然栖梧已经恢复了不少,但是突然运功强行提起真气还是让她有些吃不消,尤其是她还绕过了“怀月楼”外面的守卫。
“唉”栖梧捂着胸口让气息平稳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